留下哈伦满腹问题,直接看向龙鳞卫首领,后者没有司寇那种说走就走的本钱,只得认命解释。

    “御马监这一批马都被人动了手脚,所以陛下命我等查找证据,誓要将幕后黑手抓出来。”

    哈伦这下子不干了,什么宵小之辈,竟然敢打他师父的主意。那些高深的毒术自己还没学会,怎么能让师父出事呢?

    羊踯躅这种东西,以前两军交战之时确实有人用过,当时曾有人混入敌方马厩,在对方战马草料中下药,从而使那些战马在作战时发狂的先例。

    可这次骑马的只是几个姑娘,什么深仇大恨,何至于如此?

    哈伦直觉这事不对劲,多年跟北疆后宫众人打交道的经验告诉他,少管闲事。但涉及陆夭,他又不能袖手旁观。

    陆夭擅毒,但此药实际上无毒,所以很难被察觉异样,所以这匹马当真被人动了手脚,也很难发现。

    正在踟蹰间,忽听得一阵异响,抬眼望去还没看见什么,便先有一股刺鼻气味进入鼻腔。

    哈伦眼疾手快,急忙捂住五小姐的口鼻,说时迟那时快,被司寇拉回来的那匹马非常应景地拉出一堆热乎乎的马粪。

    龙鳞卫首领眼角一抽,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泡粪真是太及时了。

    马粪偏稀,吃下的草料尚未完全消化。羊踯躅多产于苏地,都城几乎不会出现此物,况且这东西又不长在山林间,所以不是马匹误食,必然是有人蓄意为之。

    哈伦沉了脸,竟然真有人敢朝他师父动手,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御马监的人在哪儿?带我去。”

    *

    按宁王的话说,启献帝是个疑心极重的人,前一日遇刺,隔天惊马,他现在对身边所有人都抱持怀疑态度。

    陆夭虽然是惊马事件的受害者,但因为被发现及时,所以毫发无伤,这在启献帝看来,很可能被解读为是在上演苦肉计。所以宁王打算避其锋芒,晚一点等事情有了定论再回去。

    司寇带着证据先行回到围场,以他大理寺断案的速度,要不了多久应该就可以查个水落石出。

    然而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竟然遭遇了刺客。

    当几条黑影从桦树林中窜出的时候,陆夭着实吃了一惊。

    眼下各方势力都不足以跟宁王抗衡,除非这批人还是昨日的红莲教徒,难不成卫朗已经绝情到了这种地步吗?

    心念电转,那些人已经执剑径直扑了过来。

    谢知蕴反应迅速,瞬间进入反击状态。他自幼习武,又在战场磨砺多年,加之出来的时候带了佩剑,所以对付这几个人,暂时还能不落下风。

    但敌众我寡,陆夭又不擅武艺,这里距离围场颇远,显然不能指望援兵。她下意识探向腰间,发现常用的荷包已经遗失了。

    不过好在她身上有备份,眼见得缠斗那几人已经有人见了血。

    陆夭大声喊道。

    “谢知蕴!”

    宁王会意,登时闭气,陆夭一包药粉撒出。

    几个刺客下意识闭气,动作停滞的瞬间,宁王飞快地揽住陆夭,几个起落把人带离了危险地带。

    那几人也只是愣了一瞬,便立刻追了上来。

    宁王轻车熟路,往官道对面的荒地一路奔去。

    夕阳西下,天渐渐露出暮色,这样对他们并不利,陆夭下意识攥住宁王的披风。

    二人很快奔袭至道路尽头,前面是令人胆寒的悬崖峭壁。

    追兵很快蜂拥而至,将两人退路封死。

    “怕吗?”宁王低头问怀里的陆夭。

    悬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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