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说的确实也是实情,自从他插手这一行以来,整个大楚渐渐唯他独尊。

    “我今日就把所有账册上缴,如何?”

    陆夭并没接茬儿,她放下手中点心,又问了个新问题。

    “听说宫里皇子到了独自开府的时候,就会被安排教引宫女,是这样吗?”陆夭大眼一瞬不瞬地看着他,“而且都是极美的。”

    “没有的事。”宁王急急忙忙否认,“长得十分普通。”

    陆夭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那就说明,确有此人。”

    宁王这才发现自己被绕进去了,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陆小夭不去大理寺审讯犯人真是屈才了。

    “人确实有,但连宁王府的门都没进,就被我送回去了。”

    “没进王府,那就是在宫里呗?”陆夭眯着眼,“这么多年,还记得人家长相是不是普通,说明当时没少看吧。”

    宁王心头忽然涌上一股无力感,他忽然懂得了夫子那句“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陆小夭平时挺通情达理的一个人啊,遇到这种事也变得胡搅蛮缠起来了。

    母后不是说夫妻之间贵在坦诚吗?

    难道是他坦诚的还不够彻底?

    于是他起身走到陆夭身边,试图去拉对方的手。

    “你也说都过这么多年了,为什么还要生气?”

    “谁生气了?”陆夭露出愈发灿烂的笑容,“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生气了?绝对没有的事。”

    下一刻,她抬脚往外走,“不经意”从宁王脚面上狠狠碾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