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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玉茹发誓,在看到宁王来后院之前,她真的没动过什么旁的心思。

    原本嫁给钱侍郎之后,她已经有些认命了,今日硬要蹭继女的请柬过来,已经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她盼着能遇见他,发狠似的想让他看看自己眼下的境遇。可是又害怕遇见他,生怕他因为自己已为人妇的身份,就看低自己。

    然而当那个身影出现在视线范围的时候,那些曾经的爱恋和倾慕一股脑儿涌上来,将其他乱七八糟的思绪统统挤到脑海之外去了。

    她看着他伸手揽过陆夭,眉眼间满满都是占有欲。

    她看着他冲她笑,带着五分纵容五分宠溺。

    这一切近在咫尺,却不是她的,她嫉妒得几乎要发疯了。

    她已经是钱夫人,不该再想这些有的没的,她知道,她都知道。可宁王一露面,那些理智和道德就丢到爪哇国去了,剩下只有本能驱使。

    过了今天这个村,日后可能再也不会有这个店。

    周遭女眷笑闹的声音慢慢淡去,薛玉茹知道自己应该折返回去,可也仅仅是知道而已,她像被一股无形力量牵引着往前走,就这么走出了人群的范畴。

    这桩感情纠葛盘亘在她心里像团乱麻,但薛玉茹知道,宁王是源头所在,只要找到他,所有让她心烦的根源就都有了解决之道。

    从熙攘的花厅出来,那一侧和宁王的书房有条回廊连接。幼时她来过这栋宅子太多次,每段回廊,每条小路都清清楚楚印在脑海里,闭眼都能找到。

    然而她知道这位表哥自幼习武,耳力了得,所以不敢跟太紧,唯恐被听了动静去,那就前功尽弃了。

    于是只敢走走停停,还要小心避开地上的花木叶子,若一脚不甚踩上去,便泄露了行踪。

    薛玉茹起初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跟着过去要做什么,她步子慢且稳,有些事情就这样一点一滴在脑海中慢慢成形。

    嫁入侍郎府这几日,每一日她都在煎熬中度过。

    洞房花烛那一晚,对方起初还顾忌她薛府嫡女的身份,对她软语温存,曲意逢迎,甚至有些讨好的味道。

    后来折腾着酒意上来,很快便暴露了男人本性。

    “你都嫁过一次了,还扭捏什么?”

    她是嫁过一次,但还没到男方家,对方便暴毙了,自己还是清清白白的身子啊。

    但这话她根本没有机会说出口。

    外表斯文又如何,内里还不是老鳏夫的急色样,跟那些逛窑子的嫖客没区别。

    不知那钱森是借酒装疯,还是本性使然,反正那一夜她被折腾得只剩半条命。

    饶是如此,次日一早,她还得装作若无其事爬起来,忍着浑身酸痛和不适,端端正正接受继子继女的敬茶。

    那一对先头正室留下的子女,年纪只比她小不了几岁,表面再恭顺,骨子里的叛逆和不屑也是掩藏不住的。

    他们口口声声叫她母亲,可看她的眼神却像是看一个妾室。

    可薛玉茹只能忍,还要带这两个冤家一起回门,以示自己的胸怀和大度。

    这些境遇都是嫁入钱府之前便知晓的,所以也便罢了。

    最叫人憋气的是,钱侍郎悭吝无比,吃穿用度比她在薛府的时候低了不知道多少。家里统共一个厨子,别说小厨房,就连精细一点的吃食都没有。而且为了节省开支,很多女红上面的事情都要亲力亲为。

    她自幼锦衣玉食,何曾受过这种委屈。

    自己也知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道理,可这一切,在再次踏入宁王府之后,都碎成了渣滓。

    陆夭第一次宴请各位夫人诰命,自然卯足了劲要显摆,酒席,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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