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会。”

    宁王挑眉,他发现自己愈发摸不清陆小夭脑子里的想法了。不过她既然要这么做,就一定有这么做的理由。

    “我叫王管家跑一趟吧。”

    陆夭对宁王的态度颇为满意。

    “你不问问我打算怎么做?”

    “学话本子里那样严刑逼供?”宁王想想床头多宝格里陆夭那一堆奇奇怪怪的藏书,感觉自己十有八九没猜错。

    陆夭深深看了他一眼,默念这是自己当初选的夫君,所以要多容忍些。

    “你等下要去旁听一下吗?看我怎么让她开口?”她原本是好意,孰料却被误会了。

    宁王脑中浮现出奇奇怪怪严刑逼供的画面,顿时不寒而栗起来,于是赶紧摇摇头。

    “我没有这种癖好,这些后宅的事情你自己处理便好。只是嬷嬷年事已高,能手下留情些还是留情些,太过刁钻的招数还是算了吧,我看你床头那些书里,还有倒立施以鞭刑之类的,想来是过于艰难了。”

    陆夭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究竟在说什么,合着这半天他一直觉得,自己会对他乳母严刑逼供。

    床头那些跟话本子放一起的书是历朝历代猎奇,她明明只是买来解闷的,怎么就会被误以为是要真的付诸实施呢。

    陆夭深深看了一眼宁王。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连正常沟通都这么困难了呢?

    她在心里喟叹,想起之前谢知蕴在莲香楼说的那句,人都是会变的,此刻真是深以为然。以前这家伙明明挺机灵的。

    “王爷。”她温柔地唤了声。

    陆小夭已经许久没有这么尊敬地称呼过他了,宁王终于体会到之前她所谓诡异之感,是真的让人有些后背发凉。

    “何事?”他颤巍巍地问了一句,心里十分没底。

    “您日后都不会纳妾了是吧?”

    这是要翻旧账的节奏吗?宁王登时警惕起来。

    “这是自然。”

    “那最好了。”陆夭点点头,面色看不出什么波动,“不然床头多宝格那些书,您可以任选一本,提前操练起来了。比如那本倒立承受鞭刑,就很适合您这种年轻力壮的人呢。”

    说毕也不等宁王有所反应,径直走了。

    留下他在原地兀自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