恹恹。

    “你回去吧,不用管我了。若是宵禁关了城门,我去跟三嫂将就一晚就是。”

    陆夭眉心一动,想到今日她俩硬闯燕玺楼的初衷,不就是为了逮住司寇问个明白吗?

    眼前大好机会,孤男寡女,私下相送,谢文茵这个傻子居然要白白错过?

    思及至此,她想都没想就直接拆台。

    “公主还是跟司大人回去吧,我跟王爷约好了要画舫游湖。”陆夭故意笑得暧昧,“今晚怕是不好跟你将就。”

    谢文茵被陆夭临阵倒戈的行径气得不轻,刚要反驳两句,就被对方拉住。

    “你忘了咱们来干嘛的吗?”陆夭伏在谢文茵耳畔压低声音,“不就是来问司大人是不是要定亲了?”

    谢文茵这才如梦初醒反应过来,她抬眼看向司寇。

    那人逆光站在月色里,从头到脚都是大写的俊逸风流,可就是这么个自幼一起长大的竹马,居然说娶别人就娶别人了?

    谢文茵感觉心头微微泛酸。

    “也别太悲观,可着这整个大楚,你见他送过哪个姑娘回家?”陆夭开启三寸不烂之舌,继续打气,“路上抓住机会,问问清楚,别辜负了咱特意换的这身行头。”

    谢文茵点点头,像以前每一次一样,越过司寇径直往外走。

    司寇礼貌性跟陆夭颔首道别,尾随而去。

    二人动作自然到仿佛本就该是这样。

    宁王有些惊讶,谢文茵是太后老来女,被全后宫捧着长大,素来软硬不吃,有时候连太后本人都拿她束手无策,今日居然会因为陆夭两句话轻易就改了主意?

    他不着痕迹打量陆夭,不知道这丫头给她施了什么咒。

    所有人都走了,偌大的画舫一时间沉寂下来。

    “你跟本王约好了画舫游湖?”

    陆夭如梦初醒,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借他的名义撒了个谎,立刻回头做狗腿状。

    “随口说说而已,咱们这就走,还能赶在宵禁之前回府,我给王爷做宵夜。”

    “急什么?既然王妃都提出来游湖了,不答应好像本王有多不近人情似的。”宁王在窗口处优雅落座,“不就是游湖吗?那就游吧。等下王妃若是还想见识见识青楼,本王也一并奉陪。”

    这是要翻旧账的节奏。

    陆夭此刻恨不得生出一百张嘴来辩解说“我没有”,但她确实是在燕玺楼里被宁王抓了个正着,而且还有外男。

    宁王好整以暇看着她,下巴朝陆夭点点。

    “坐啊,罚站干嘛?”

    陆夭依言坐下,像只兔子般乖巧。

    “我可以解释。”

    因为这画舫都是给朝中权贵消遣的,所以每一艘里面都有茶酒预备着。

    “解释?不是该先问问本王为什么会出现在青楼里吗?”宁王伸手倒了杯梨花白给陆夭递过去,“你要解释什么?”

    “我去面见太后,出宫时候碰见琳琅,她说想见司寇又不好自己一个人去,就拉我作陪了。”陆夭深谙宁可死道友不可死贫道的道理,所以甩锅十分干脆,“我是被她拖着来燕玺楼的。”

    宁王皱了皱眉,陆夭唤谢文茵小字时有股顺理成章的亲密,就好像她们认识了很多年。

    “你们年轻姑娘家,也这么喜欢做媒?”

    “因为自己淋过雨,所以才想给别人撑把伞啊。”陆夭将那杯梨花白一饮而尽,觉得味道不错,于是又给自己斟了一杯。

    “淋过雨?你也有爱而不得的青梅竹马?”宁王危险地眯起眼,好像陆夭若敢说是,下一刻就要把她灭口一样。

    “当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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