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门守卫看见家父进了宫,然后便再没有出来,说明是在宫里失踪的。”王医正喟叹一声,“下官也曾托人多方查找,可这宫里的阴私事太多,我又是有妻儿负累的人。”

    后面的话便不言而喻,明知父亲失踪和宫里主子有关,即便知道有问题,也不敢冒着连累家小的风险去报官,这无疑是以卵击石。

    虽然有些凉薄,但也能理解。

    陆夭沉吟片刻,忽然开口问道。

    “令尊行医时留下的脉案,你可知在何处?”

    王医正蹙眉,医者大多有私留脉案的习惯,但同行之间鲜少打听旁人的,有偷师之嫌。

    宁王妃显然不会是想偷师,但她势必也应该知道这个规矩,怎么会如此无礼地提要求呢?

    “不知王妃想要哪一位的脉案?”

    陆夭看了眼旁边始终未发一语,却一直专心听她说话的宁王。

    “我要先皇后从患病,到离世的全部脉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