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嫔不也是妾吗?”陆夭沉了脸,一针见血,“而且请贵嫔慎言,本王妃是皇上赐婚才嫁入宁王府的,也有太后亲自给的宝册金印,贵嫔刚才字字句句影射我这王妃名不正言不顺,莫非是觉得皇上和太后的决断是错的?”

    婉贵嫔吓了一跳,她没想到陆夭会真的搬出皇帝和太后来压她,偏生陆夭说得句句在理,她又反抗不得。

    “不过是闺阁玩笑,王妃何必当真?”婉贵嫔冷笑了下,“别把在玉茹那里受的气撒在别人身上才好。”

    “本王妃从不喜欢开玩笑。”陆夭面容严肃,“婉贵嫔加了封号也不过是正二品,本王妃不巧是正一品。按理说,刚刚见面,是不是该向本宫行个礼呢?”

    婉贵嫔面色大变,因为怀孕,连皇后都免了她的晨昏定省,陆夭此举明显是要较真儿。

    “陆夭,你怎么敢!”

    “怎么?婉贵嫔不愿意?”陆夭拉了拉披风,“无妨,等下用膳的时候,让皇后评评理。若是这后宫,低阶看见高阶都不用行礼,那以后我也不必跟皇后行礼了。”

    这话过于大胆,别说婉贵嫔倒吸一口凉气,连谢文茵都变了脸色。

    眼看陆夭强硬,婉贵嫔只得心不甘情不愿行了个礼,然后咬牙切齿走了。

    待她走后,谢文茵压低声音道。

    “隔墙有耳,你刚刚胆子也太大了,要是这话传到皇后耳朵里……”

    “就是不传到她耳朵里,难道皇后还能给我几分好脸色不成?”陆夭似是怕冷,将帷帽也戴上了,“横竖都是死对头,何必委屈自己。”

    谢文茵怔怔看了她半天。

    “三嫂,我今天才发现你这么有魄力。”

    陆夭被她的表情逗笑了,二人嬉闹着往前走,就见陆仁嘉孤身一人站在路边,似是在等她。

    “今日出门忘了看黄历,接二连三遇见不喜欢的人,真是晦气。”谢文茵夸张地摆摆手,面露嫌恶。

    陆仁嘉却好似没听到一般,上前行了个礼,温言开口。

    “小姑姑,皇婶,仁嘉在这里等候多时。”

    陆夭惊讶于她突如其来的转变,事出反常必有妖,于是打起十二分精神。

    “不知太子妃有何见教?”

    “能不能请皇婶借一步说话?”

    陆夭还没表态,谢文茵先开了口。

    “事无不可对人言,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的面说?”

    “仁嘉有些私房话,想单独跟宁王妃说,不会耽搁很久,还请小姑姑行个方便。”

    伸手不打笑脸人,陆仁嘉若是大吵大闹,谢文茵能比她还不讲理。可她这么彬彬有礼,反倒让人不知所措了。

    陆夭冲谢文茵笑笑。

    “你带卫朗先去偷冻柿子,等下我回去,咱们一起吃。”

    谢文茵不放心地嘱咐。

    “有什么事你就大声喊,我就在附近。”

    陆夭拍拍肩膀,示意她放心,谢文茵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太子妃有话可以直说。”

    “夭姐儿,我们姐妹一定要闹成这样吗?”

    陆夭被这句话惊得愣在当场,印象里,陆仁嘉已经许久未曾叫过她小名。

    “大家都是尚书府出来的,还是应当姐妹同心才对。”陆仁嘉满眼含泪,抓住陆夭的手臂,“以前如果姐姐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别放在心上。”

    若是没有前世被坑骗的经历,陆夭平时真的会被这套姐妹情深打动。

    可她清楚记得,前世陆仁嘉也是这样跑过来,楚楚可怜对她说,太子心里只有她一个,所以自己宁可让位。只希望陆夭可以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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