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嫂如此体贴,倒显得我这个做儿媳妇的不够用心了。”谢文茵挽着陆夭的手臂,故意喟叹一声,“母亲日后怕是要不疼我了。”

    司夫人知道她是给她三嫂做脸,故意笑道。

    “你都有夫君了,还缺我这个婆母疼吗?”

    “夫君是夫君,怎比得上婆母重要?没有您,哪有他啊!”

    这话说得司夫人眉花眼笑,一行几人躲到后宅说体己话儿去了,临走之前,陆夭趁机回头,对着宁王使了个眼色。

    若说今日登门毫无目的,自然不可能。

    宁王府的眼线打听到,昨日城阳王留宿司府,根据此前司寇提供的线索,城阳王很可能知道信王如今的下落。

    对于信王,其实他感情是比较复杂的,一方面相信这个皇叔不会造反,另一方面是觉得,他手中定然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把柄,否则那么多藩王,为何启献帝偏偏会把屎盆子扣在他头上呢?

    所以他得想法子把人找出来。

    虽然现在还没有到兵戎相见的时候,但手里多一些把柄,对他日后掌控整个局势有利无害。

    不过眼下更大的问题是,如何绕过司家的人,跟城阳王单独接洽。

    宁王瞥一眼正在堂屋跟司大学士相谈甚欢的城阳王,有些一筹莫展。

    然而就在此时,他听到个熟悉的声音道。

    “王爷可否出来一叙,有些公务想请教。”

    宁王震惊地看向说话那人,司云麓都已经赋闲在家,哪还有什么公务可言啊?

    但他又不想承认,对方是在帮他。

    城阳王闻言走了出来,看看刚刚开口的司寇,又看看一脸难以言说表情的宁王,语出惊人地来了一句。

    “你俩是不是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