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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夕阳余晖已经悄悄隐匿了去,乌云如纱一层层覆过月亮的光芒,显得格外宁谧。

    长乐宫灯火通明,跟外面的宁静形成鲜明对比。

    掌事嬷嬷大惊失色,惊呼出声。

    “皇长子妃竟然对院判下毒手!”

    院判躺在地上,像是在证明此言不虚,众人眼神都聚焦在钱落葵身上,无不畏惧地后退几步,生怕这位一时失控,波及众人,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钱落葵百口莫辩,像疯了一样拼命摇头。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天地良心,她刚刚明明什么都没做,院判在检查她袖口的时候却忽然倒地不起。

    然而事实摆在眼前,哪里有人会信她?

    太后满眼惊诧,接着厉声道。

    “你竟然敢当着皇上和这么多人的面行凶?”

    钱落葵的心直直沉了下去,众目睽睽,这次八成是真的完蛋了。

    “落葵!”谢朗上前两步,眼神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急切,“赶紧解释啊,仔细想想这期间你是不是有接触什么人,必然是有人欲借你之手毒害太后!现在事发,又想嫁祸。”

    钱落葵看着谢朗,眼泪不由自主地掉了下来,她也想解释啊,可事发突然,此时此刻根本说不出半句话来替自己辩解。

    谢朗愈发着急,这会儿哭有什么用!

    “你若说不出来,那这罪名便唯有落在咱们东宫头上了!”他把话说得直白。

    启献帝闻言,心口处一阵绞痛,勉强压制着,尽量不在外人面前露出端倪。

    谢朗这话说得对,一旦钱落葵今日被扳倒,东宫怕是再难有翻身机会,他对钱落葵感情复杂,对谢朗确实真情实意的。

    原配背上这一个罪名,岂不是年纪轻轻就要步自己的后尘。

    “来人,先将钱氏绑了。”太后亲自出声吩咐,对钱落葵的称呼也直接变成了“钱氏”,这就是给她定罪的意思了。

    侍卫不敢怠慢,应声上前,将钱落葵制住。启献帝想开口说让这些人下手轻些,她腹中毕竟还有自己的孙儿。

    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没说出口。

    钱落葵还在挣扎着喊冤,诸位嫔妃面色各异,却没人敢开口说半个字。

    就在众人混乱之际,陆夭快步上前,伸手给院判搭脉,随即面色凝重。

    “院判如何?”启献帝勉强找回一点理智,低头询问道。

    陆夭没理会启献帝,从荷包里拈出一根银针,这根针被特殊的药材泡过,比普通的试毒针要敏锐许多。

    她将针轻轻贴到院判唇侧,片刻之后,针身泛黑,陆夭将其举到半空中。

    “她中了毒。”陆夭言简意赅,随即又小心翼翼用帕子沾了些许院判口中溢出的黑血,观察片刻,“跟太后娘娘是同一种毒。”

    众人皆倒吸一口凉气。

    启献帝眼神大震。

    被钳制住的钱落葵嘴唇翕动了一下,颤声道。

    “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什么同一种毒!根本不关我的事,我跟院判无冤无仇,为何要毒害她?”

    说着,就像挣脱侍卫的钳制,想去夺那根试毒针。

    侍卫们也不是吃干饭的,随即单手扣住钱落葵的手腕,微一用力便扣在其麻筋穴位上,钱落葵随即感觉手腕酸麻不已。

    “先说我毒害太后,又说我毒害院判,怎么不说我要弑君呢?”濒临崩溃的钱落葵已经口不择言,“陆夭,我不管你是何居心,但别想污蔑于我!”

    看着眼前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众人脸色都不大好看,如果可以,谁也不愿意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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