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手的女儿长翅膀飞走了。

    一顿饭吃了足有小半个时辰,陆夭才满足地放了筷子。

    漱口净手之后,她让孙嬷嬷给她找出大毛的披风,准备去无忧居。

    “地窖那人你还打算耗着了?”宁王也换了衣服,准备陪她去,“按她的罪过,不是打就是杀,连发卖都不可能,没什么手下留情的必要,你若不好意思,又或者觉得不方便,可以我来动手。”

    说到这里,这位少年得志的王爷冷笑了下。

    “找一个人对我来说不是难事,即便没有她的供词,找到信王也不过是早晚的事。”

    陆夭自信地冲他摆摆手指。

    “最多再有两晚,她必然会招认。”

    “那你怎么能确定她说的是实话?”

    陆夭帮他整理好衣服领子,抬眼看向那张好看的面孔。

    “不许睡觉,比什么酷刑都来得更可怕,不信的话,我们打个赌吧?”

    “你预备怎么赌?”宁王倒是来了几分兴致,半低着头凑过去,“任我予取予求?”

    “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陆夭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三日之内,我必定让她吐出实话来。”

    陆夭面上闪过了一丝煞气,旋即又摸着肚子,懊恼地叹了口气。

    “不过还没走到那一步,太毒辣的手段我也不想多提,就当是给肚子里的孩子积德吧。”

    宁王愈发觉得有趣,小姑娘在外面向来都是一派温婉柔和的样子,他倒是很好奇这个所谓毒辣到底有多毒辣。

    “说给我听听呗,我可以替你动手啊,你来指导。”

    陆夭瞪了他一眼,摆出一副故弄玄虚的架势。

    “还是别了吧,给彼此留点好印象。”她眼神有些转冷,“不过既然她之前敢跟我撒谎,多少也得做好付出点代价的准备。”

    宁王未置可否。

    “需要用刑的时候,吩咐我便是。”

    夫妻二人穿戴得当,正准备出门,就见看管刘嬷嬷的那个婆子慌慌张张跑了来。

    “王妃,她说要见您,说这一次会说实话。”

    陆夭唇角略略露出了一点不屑,只是这点情绪,很快便消散了开去,只是在眼角眉梢留下些许余痕。

    “她说要见,我就要见?”

    那婆子瑟缩了一下,唯唯诺诺道。

    “她说她知道一些关于先皇跟信王的秘密,只能对您说。”

    陆夭迅速跟宁王交换了一个眼神,就在宁王以为她会马上去地窖的时候,陆夭不紧不慢又道。

    “让她再等一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