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倏地捏紧手指,表情也冷凝下来。

    “宁王妃毫无证据,可不要信口开河。”

    陆夭毫不在意耸耸肩。

    “王爷若是执意装傻,那就没什么可谈的了,横竖不是我要求人。”说毕理了理衣服,抬脚就往外走。

    信王倒是未料到她说走就走,想阻拦又放不下架子,就这一怔忪之间,眼睁睁瞧着陆夭走了出去。

    陆夭匆匆上了马车,孙嬷嬷正在车上等她。

    “如何?是信王吗?”

    陆夭点点头,一边吩咐马车稍微慢一点走。

    “人肯定没错,但冒险进城的理由有些出入。”去见信王之前,她猜测了许多种可能性,“嬷嬷可知,信王有什么至亲吗?”

    孙嬷嬷摇了摇头。

    “信王和信王妃倒是感情甚笃,但信王妃早就撒手人寰,留下一子一女,儿子早夭,唯一一个小女儿,当年信王被围剿之前,听说小姑娘也生了急病去了。”孙嬷嬷认真想了想,“府上有几个贵妾,事败之后也发卖了,倒真没听说还有什么至亲。”

    陆夭的眉头蹙起来,若先皇一早给信王透了消息,那他很有可能提前给爱女安排退路。

    “嬷嬷还记得,小郡主那年多大吗?”

    孙嬷嬷琢磨了半日,摇摇头。

    “具体年岁记不得了,若活到现在,怕不是也有二十多岁了。”

    是人就会留下痕迹,二十多岁足以谈婚论嫁的女儿,陆夭沉吟片刻,忽然出言吩咐车夫。

    “掉头,去趟燕玺楼。”

    这么驾轻就熟要去青楼?

    孙嬷嬷明显一怔,随即开始替宁王担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