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具的时候,悄悄留下两个肉包子。

    太子喊累了,沉沉睡去,陆夭瞅准时机,将两个包子丢了过去。

    到底是练过投壶的,一击即中。

    太子被打醒了,刚要发作,但见身侧有两个香气扑鼻的包子,大喜过望,也顾不得脏,捡起来拍拍土,三口两口便吞了下去,噎得直打嗝。

    就在此时,两个狱卒进来,后面跟着司寇。

    “太后即将寿辰,皇帝下旨大赦天下,两位可以走了。”

    太子看着手里那半个还没吃完的包子,不由悲从中来,早知道能出去,谁要从地上捡吃的啊!

    此时陆夭不慌不忙从他身边经过,轻描淡写扫了他一眼,太子赶紧把包子扔了,顿时有种尴尬到想钻进地缝里的感觉。

    牢狱外,宁王和谢文茵已经等在门口,见陆夭出来,谢文茵立刻冲上来抱住她,用力之猛,险些把人撞倒。

    幸好宁王手快,及时扶了她一把。

    “三嫂!”谢文茵红了眼眶,“都怪我,要是那天我不让你陪我回宫就好了。”

    “跟你没关系,皇后记恨我坑了太子,早晚会找机会报复的。”陆夭拍拍她的背,特意转移话题,“为了给我送口吃的喝的,没少跟司大人吵吧?”

    “东西不是我送的啊。”谢文茵擦擦眼泪,“我是跟他吵了好几架,但他坚决不肯通融,我已经跟这人绝交了。”

    陆夭瞥向旁边不发一语的宁王,并未说什么。

    后面太子也跟着出来了,经历了牢狱之灾之后,并没见他老实几分,一双眼睛仍是贼溜溜往陆夭身上打转。

    陆夭在心里冷笑,合该这畜生作死。

    谢文茵知道人家夫妻俩小别重逢定然是有话要说,于是也识相地回宫去了。

    陆夭转身上了宁王府的马车,因为腰臀有伤,只能侧趴着,这姿势不是太雅观,于是干脆把头埋进臂弯里,避免尴尬。

    “这件事我记下了,你放心,我一定给你讨回来。”陆夭听见宁王在一旁做着保证,心底波澜不惊。

    “不必麻烦王爷了,这笔账,我会亲自讨!”

    当晚,就从宫中传来太子上吐下泻,高烧不退的消息。

    “怎么住大牢也有水土不服吗?”孙嬷嬷正在布菜,听闻禀报觉得十分奇怪,“难不成是受了几天苦,突然锦衣玉食,身体吃不消了?”

    陆夭安安静静地喝着养胃的小米粥,一言不发。

    只听王管家又细细描述。

    “太子回宫之后一直闹着饿,进了两碗饭就突然感觉不适,上吐下泻,太医来扎了两针暂时止住了,结果没过半个时辰就发起高热来了。”王管家悄悄看一眼陆夭的神色,“据说,可能是在牢里吃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

    宁王看一眼陆夭的神色,心里明白了大半。

    “大理寺那种地方本身就晦气,也可能是招惹了什么东西。”孙嬷嬷言之凿凿,“等下要去给王妃弄点艾叶洗洗。”

    “有劳嬷嬷了。”陆夭笑笑,“我有伤在身,再弄点舒筋活血的药吧,您比较懂这个。”

    孙嬷嬷顿时觉得自己重任在肩,当即去张罗了。

    “府里要开始准备过年的节礼了。”王管家颇有眼色,“我去整理出来,晚点给王妃过目。”

    陆夭未置可否,既不说行,也不说不行。

    这明显是还在生气啊,王管家讪讪退了出去。

    “你给他下了药?”

    陆夭安安静静地夹着小菜,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宁王。

    “我不知道王爷说什么。”

    大概是见惯了陆夭每次算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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