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钱落葵懒得兜圈子,一语点破。

    “母亲怎么还不明白呢?徐阁老这明明就是教养未来皇后的架势,她入东宫,怎么可能甘为侧妃,怕是冲着我这个的位置来的!”

    薛玉茹眉头蹙得死紧,若当真如此,钱森和徐阁老,选择哪个做岳家自然不言而喻。就算当初皇室看中的是钱落葵的凤命,大可以等这一胎生下来之后,去母留子,把孩子放到徐采薇名下抚养,若果真如此,作为钱家,处境就极为不妙了。

    “那怎么办?娘娘需要家里做什么,便直说吧。”

    钱落葵深吸了口气,环顾四周确定无人,这才压低声音。

    “眼下皇长子最大的对头是宁王府。”说到这里她故意停了下,观察薛玉茹脸色,见没有太多异样才开口,“其实主要也不是宁王,而是宁王妃腹中的孩子。若是此时她落了胎,对于皇长子,对于东宫,都是大功一件。”

    薛玉茹立刻听懂了她的未竟之音,她是想通过让陆夭流产的方式在谢朗面前固宠,继而巩固自己在东宫的地位。

    想起陆夭此前加诸在自己身上的种种耻辱,包括今时今日嫁给老男人的际遇,都要拜这位宁王妃所赐。凭什么自己在苦熬,她却能为表哥生儿育女。

    但她不是傻子,这件事显然不好办,而且风险极大,否则钱落葵不会巴巴儿把她叫进宫。

    思及至此,她沉了声音道。

    “娘娘应该清楚,宁王府戒备森严,在宫里时我们又鞭长莫及……”

    “这点母亲不必担心。”钱落葵斩钉截铁打断薛玉茹的话,“她这两日要去大觉寺还愿,我查过了,宁王并不会陪同,正是动手的大好时机。”

    薛玉茹心下一动。

    ***

    陆夭将绣着坐莲的云缎鞋找出来,又准备了素缎衣袍,打算去寺庙那日穿。自从重生之后,她对鬼神之事十分敬畏,所以既然去了,就干脆恭谨些。

    一切打点停当,这才抬头看向孙嬷嬷。

    “薛玉茹必然不会傻到找薛家人,这两日钱府让人盯紧一点,她身边人的一举一动都要回报。”

    想起前一次薛玉茹买凶射伤她的那一次,陆夭心底冷笑。

    她最好是真的如约而来,别让自己失望,这次刚好新仇旧恨,一起算笔总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