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上啊,我都备着的,万一撞见城阳王,我就说是替我母亲送礼的。”说毕又眨眨眼,“当然,来之前我早就打听到你父亲今日去了大学士府,确定他不在,我才登门的。”

    谢浣儿登时无语,本以为就是个托词,谁知道他还真准备了,倒是不得不说一声心思缜密。

    “你来找我到底要干嘛?”这么大费周章,自然得有个理由吧,若说吃喝玩乐,大可不必冒这个险。

    魏明轩闻言,神秘兮兮递了个东西给她,漂亮的水曲柳首饰盒,打开一开是香。那香制得密实紧致,香味馥郁,造型精美,让人看了就爱不释手。而且细闻之下,心旷神怡,很是清爽,以她的阅历不难看出,这块香绝对不是凡品。

    “这香你哪弄来的?”

    魏明轩耸耸肩,一脸邀功的神情。

    “我让哈伦帮我做的,送了他家小五一只玳瑁猫,怎么样,味道不错吧?他说这个主调是木樨,加了香樟和薄荷在里面,是小舅母给他的古书上面记载的。”说着冲她抬抬下巴,“你用了带出去,绝对不会跟人撞香。就算我借花献佛吧。”

    可谢浣儿不上当,这些日子带她吃喝玩虽然都是魏明轩掏腰包,但送礼物还是头一遭。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少来这套,有什么话直说吧。”

    “确实是有点事儿求你。”像是怕谢浣儿拒绝一样,魏明轩立刻拍胸脯保证,“也不是什么大事,不会让你为难,只要你露个面就成。”

    谢浣儿直觉有诈,睨着他道。

    “先说来听听。”若真不是什么大事,他才不会铤而走险上门拜访,而且又送礼又说好话。

    向来豪爽的魏明轩难得踟蹰了一下,他想了想措辞,半晌才斟酌着开口。

    “我想请你吃饭。”

    谢浣儿疑心自己听错了,吃个饭何至于这么大费周折。

    “鸿门宴啊?”

    “差不多。”魏明轩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其实是上次相看没成功,我娘特地派了个亲信来,我怕她继续给我找人,就说已经有相中的姑娘了。”

    谢浣儿听明白了,顿时睁大眼睛,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我是你姨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