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个纨绔!”

    谢浣儿听不下去了,魏明轩今日本就是无妄之灾,不知道她亲爹出门一趟,哪根筋又搭错了,回来就乱迁怒旁人。

    “你又不知道事情经过,上来就胡乱给人扣帽子,像什么长辈?”

    “还敢顶嘴?”城阳王显然是动了真怒,闻言蓦地转过头,“你为了这小子竟敢公然顶撞你爹,还敢说他没勾搭你!而且你当我是瞎吗?他看着你的时候,那眼珠子都恨不能嵌在你脸上,试问谁家外甥这么看自己的姨母?”

    谢浣儿还真没见他为哪个不相干的外人气成这样过,但除了不解,更多是生气。魏明轩好歹是她朋友,他这样不问青红皂白就把人数落一通,半点没有顾及自己的面子。

    想到这里,她脸色愈发阴沉,转头看向魏明轩。

    “我再问你一次,到底带不带我走?”

    魏明轩感觉自己一下子被架在火上了,城阳王他是断断惹不起的,冷面阎王不说,而且按辈分,就连自家亲娘都得叫人家一声皇叔。

    可谢浣儿是因为他才跟城阳王反目的,这会儿如果置之不理,未免显得他太没有义气了!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魏大少,平生第一次踟蹰起来。

    ***

    陆夭站在粉墙黛瓦下,正百无聊赖看天,谢知蕴这几日不许她出门,说朝堂之上正是收网的时候,为免幕后主使狗急跳墙对她下手,还是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妥当。

    毕竟哪里也没有宁王府安全,理儿确实是这么个理儿,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着实不是她的作风,这才几天,她感觉自己要闲出毛病了。

    本来还打算去趟宋府,逸儿的伤势恢复了大半,眼角留了道疤,她还说去送趟白玉膏,谢知蕴非说不急于这一半日,要么就让王管家送去。

    想想也有日子没见到那孩子了,陆夭决定再忍两日。就在这百无聊赖的当口,听说了城阳王府这档子事儿,登时来了精神。

    “你是说,魏明轩最后把谢浣儿带走了?”见孙嬷嬷点头,又兴致勃勃继续追问,“带哪儿去了?金屋藏娇?难不成直接带回魏府?”

    孙嬷嬷面露几分难色,看一眼陆夭的神色,又想想这几日王妃在家的际遇,油然而生一股子同情。

    “王妃听了别气,魏少爷把人送到无忧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