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总不好再带一个过去。况且小五为人耿直,十有八九会偷偷通风报信。”他看了眼谢浣儿,“一个大姑娘,也不好带回我府上。她日后还得嫁人,不能因为这点事,有损名节。”

    都跟你私奔了,还怎么嫁别人!

    陆夭在心头暗暗骂魏明轩蠢,表面却不动声色,她转头看向谢浣儿。

    “郡主真的不打算回城阳王府了?”

    谢浣儿下意识想说不回了,可话到嘴边,又有些犹豫起来。

    ***

    那厢东宫里,谢朗也正在心烦意乱,送来的晚膳都没吃,就随意摆在炕桌上,自己在地板上来回踱步,眉头蹙得足以夹死苍蝇。

    钱落葵见他心情欠佳,也不好独自动筷子,干脆伴在边上,亦步亦趋地跟着。

    “宁王不是在朝堂上已经指认周绍是凶手吗?说他因爱生恨,铤而走险杀人,既然有人认罪,整件事难道不是皆大欢喜吗?你烦什么呢?”

    谢朗冷哼一声,乜她一眼。

    “你信吗?”

    钱落葵被问愣了,她信不信有什么打紧,启献帝信就行了啊,但这个节骨眼,谢朗明显心情不佳,这话她不敢直接说出口。

    谢朗终于停止走动,颓然坐在了床沿上,钱落葵见状,也跟着坐在椅子上。

    “你都不相信,他怎么会信。”他烦躁地扒一把头发,“周绍若真是因爱生恨,为什么不在你那后娘成婚当日下毒,他明明有大把机会。最离谱的是,宁王一党为了证明这件事的合理性,楞说周绍是见你后母入狱,起了歹意,欲强暴不成,才失手杀人。后来又伪装成毒发。”

    这并不是不合理,甚至可以说有理有据且符合人性。仰慕已久的人就在咫尺之遥,又是落难,这个可乘之机大部分男人都不会放过吧。

    钱落葵微微蹙眉,启献帝十有八九应该是信了才对。

    “不管如何,现在宁王的意思是想要坐实周绍杀人的罪名。”钱落葵有些不解,“那你的人岂不是安全了,你还有什么可烦躁的?”

    谢朗抬眼深深看她,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钱落葵见他这样,随即耸耸肩。

    “都这个时候了,也没什么必要瞒着我吧。论动机,论条件,你比周绍更有可能出手,所以我猜,你城外肯定有自己得用的人。就因为不想暴露,所以想法子找个替罪羊,眼下这情况不是刚好吗?省了你亲自动手。”她边说边露出真诚的表情,“这会儿你就是再怎么不愿承认也得承认,咱俩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不妨跟我说实话,我还能帮忙出些主意。”

    谢朗沉默不语,内心似乎在天人交战。

    钱落葵见状,再添一把火。

    “至少在一致对外这件事,你可以信任我。”她大胆伸手过去,握住谢朗的手腕,对方皱了皱眉,却并没有甩开她,这个举动给了钱落葵勇气,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决心。

    “如果你想,我可以帮你把事情处理干净,我还有杀手锏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