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夫妇给我传进来。”启献帝猛地坐直身子,沉声道,不许打草惊蛇,不然小心你们的脑袋。”
宁王夫妇很快被带了来,陆夭余光瞥到眼神迷离的国师,心下愈发有底。
“老三查皇长子的下落也有些时日了,可否有什么进展?”
宁王不卑不亢。
“臣弟自当尽力,但还是一无所获。”
启献帝自牙关里挤出一声冷笑。
“好,真是好……”他伸手指向角落,“国师说,是你扣留了皇长子,对此你有什么可说的?”
周总管在一旁暗暗捏了把冷汗,皇上这是糊涂了吗?
别说无凭无据这样直截了当开问会伤感情,那宁王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承认,他内心喟叹着,紧张得吞了口口水。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臣弟又怎么可能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做这等小动作?”
这就是不承认的意思了。
启献帝额头青筋都爆出来,伸手将案头的砚台往地上一砸。
“那你倒是给朕说说,这偌大个活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
他早该想到了,以老三的本事,从红莲教手里找个把大活人绝非难事。要么是他找到人直接扣在自己手上,要么就是他故意不尽力,不管是哪一种原因,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朗儿的命。
“皇宫戒备森严,皇长子都能凭空被掳走,那么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陆夭在一旁忽然开了口,“皇上认定是我府上窝藏了皇长子,可有证据?”
启献帝眯起眼,差点忘了,他皇弟娶的好王妃,非但计虑深远,而且巧舌如簧,之前种种,皆因她而起,却偏生都被她逃掉了。
“宁王妃的意思,是朕信口雌黄?”他抬眼看向墙角,“国师再三卜算得出的结果,再加上老三这边没有半点进展,试问换成谁,能不怀疑宁王府呢?”
陆夭闻言轻笑一声,在场所有人都听出笑意里的轻蔑。
“只凭一个身中迷醉剂的术士一面之词,就给宁王府扣屎盆子,会不会太草率了些?”
此言一出,启献帝登时蹙起眉头。
迷醉剂?那是什么?又是她试图混淆视听的借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