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帮了他一把。至少不论输赢,人们都会忘了他在隆福寺搞出来的那点丢人事。”说到这里,陆夭面露不屑,“比起钱落葵眼下遭遇的,他这个处罚,真是捡便宜了。”

    打仗讲究天时地利人和,战场上局势瞬息万变,有时候笃定能赢的,却因为毫厘之差丢了性命者,大有人在。

    宁王深谙这个道理,但陆夭没有上过战场,不知道刺刀见红的残忍,他也不想对一个孕妇把话挑的太明,所以只是安慰道。

    “别想太多,当初你给了他转圜的余地,是他自己不知悔改,怨不得人。所以便是战死沙场,那也是他的命。”

    陆夭撂下筷子,轻叹口气。

    “我不是替他惋惜,只是感慨人心易变。当初清清白白进城的两兄妹,本可以安分守己地过一辈子,最后却落个如此下场,难免唏嘘。”

    宁王见她如此,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说了实话。

    “你倒也不必感伤这个,不妨跟你透个底,谢朗此去怕是断无生还之路。”见陆夭诧异地挑眉,他又继续道,“你当皇叔为何一口答应给他做副将?”

    “不是为了浣儿的婚事吗?”陆夭话说一半惊觉不对,她脑子反应极快,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就想到了谢文茵,“难不成……是为了琳琅?”

    宁王倒是惊讶她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随即微微颔首。

    “皇叔断不会让这样一个对他女儿有企图的危险人物盘亘在都城的。”

    陆夭略一思忖,便明白了其中关节,这是谢知蕴和城阳王联手做的一个局,谢朗坏事做尽,南诏之战,怕就是他的死期。

    对于这样一个人,陆夭倒也没有多少感伤的情绪,她举起茶杯,以茶代酒跟宁王碰了一杯

    “为国捐躯,也不枉一生,这是最好的结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