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
陆夭见他一脸菜色,跟喜庆气氛格格不入,当即过去塞了块牛乳糖在他口中。
“来都来了,就别沉着脸了,横竖你不是在这里背人,也是要去前面挡门的,何苦跟一群人挤呢?”
宁王暗忖,我倒宁可去挡门呢,魏明轩那样的小子,他一个可以刁难八个。
陆夭从他脸上读出了未竟之意,登时笑道。
“就是怕你太过为难新郎官才不让你去,否则这婚是结是不结?”
宁王含住那颗牛乳糖,上面还带着陆小夭指尖的脂粉香。
“你以为我不在,他就能轻易闯关成功?”
陆夭从这句话里窥到几许隔岸观火的幸灾乐祸之感。
“你们不会是想为难他吧?”
若放在平日,几个娘家兄长刁难一下妹婿无可厚非,可今日情况特殊,宫里随时可能造反,这样耽误时间真的好吗?
宁王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轻笑道。
“司云麓守在门口,你觉得他能轻易过关成功吗?”
陆夭想了想司寇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登时觉得魏明轩愈发前途难卜。
“皇宫那边,真的没有问题吗?”陆夭到底是谨慎些,“不然的话,我叫人去门口催催,差不多就放进来吧,别耽误了时辰,免得夜长梦多。”
宁王伸手拍拍陆夭的背,安抚道。
“城阳王府上距离皇宫很远,应该不会犯傻来这边。况且他手里人数本就不够,所以断不会分散开的。”说着眼神渐渐冷下来,“若是真的不开眼来了,那就管教他有去无回。”
陆夭见他如此说,心这才放下来,横竖宋尧也在这里,肯定不会让静王得逞。
果然如谢知蕴所料,魏明轩大半个时辰之后,才灰头土脸进到了内室,不知道外面人用了什么手段,总之向来不羁的纨绔公子,此时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陆夭忍着笑,冲里面摆摆手。
谢文茵带着几个年轻姑娘,立刻七手八脚把谢浣儿扶到宁王上,又嘱咐她一定抓紧手里的绣球,否则掉了就不吉利了。
最后由陆夭亲手帮她把红盖头盖上,趁机小声叮嘱着。
“不管城阳王在不在,这里和宁王府永远是你的家,日后平安顺遂便罢了,若是有一星半点不顺意,来找三嫂就是。”
谢浣儿鼻子发酸,但强忍着眼泪,在盖头下点点头。
“三嫂放心,我一定能把日子过好。”
宁王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生离场面,但见陆小夭表情认真,眼中似有泪光,又瞥到她隆起的腹部,脑中一下浮现起日后嫁女儿的画面,心情登时沉了下来,背着谢浣儿的脚步也顿了顿。
谢浣儿感觉到了停滞,紧张得大气不敢喘,好在宁王很快稳住,背着她朝门口走去。
魏明轩见宁王一脸杀气腾腾,心下一紧,暗道娶个媳妇儿真不容易,过五关斩六将不说,还得看人脸色。
幸亏一辈子只有一次,不然有几条命都不够折腾。
精心制作的花轿就停在城阳王府门口,宁王一路将谢浣儿背到轿门口,妥帖放到轿子里之后,谢浣儿正要放下轿帘,就听宁王淡然开口。
“那小子若是对你不好,让人给宁王府送个信。任何时候,都会有人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