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不由地皱着眉头开口。

    “还不收拾东西走?难不成想在府里留着吃晚饭?”

    刚好此时管家拿了银子进来,陆夭将那袋银子丢到徐氏脚边。

    “母女一场,也别说我无情无义,等下让府里派车亲自送你回去。”说完故意又补了一句,“想必两位舅老爷会很欢迎的吧?”

    徐氏此刻开始真正害怕起来,她那两位兄弟,一个比一个势利眼,她就拿这一百两回去,要不了几天就会被扫地出门。

    被现实支配的恐惧迅速席卷全身,徐氏扑通一声跪倒在陆夭脚下。

    “夭姐儿,不,王妃,我错了,但我真没唆使太子妃拿小产害您。”徐氏咬咬牙,“那都是她自作主张!”

    陆夭心底一动,她期待的母女阋墙果然来了。

    就听徐氏又道。

    “太子妃对王妃心结已久,早在还没出嫁的时候,她就嫉妒太子心仪你。”

    陆夭冷笑,还以为徐氏抓住救命稻草打算牺牲陆仁嘉,没想到还要踩自己一脚。

    就见宁王蹙起眉,面露不虞之色。

    一枚坚果壳擦着徐氏的发髻飞过,削碎了发簪,她顿时披头散发,看上去愈发狼狈。

    宁王这才懒洋洋地开了口。

    “不会说话就闭嘴。”

    “别啊,我还没听够呢,让她说。”陆夭看向徐氏,“太子心仪我,你是怎么知道的?他跑过来亲口告诉你的?”

    徐氏眼见自己挑拨没成,立刻换了腔调。

    “我不知情,是太子妃在闺中时经常说太子有意于你,大婚前还跑来跟你见面。”徐氏故意沉吟了一下,“哎呀,这话我真是不该说。”

    “大婚前?是太子妃和太子被周姨娘堵在假山山洞那一次吗?”陆夭一针见血,“那必然不是来见我的。”

    话说到这儿,周姨娘突然伏到陆夭耳边。

    “二小姐,咱们不能贸然休了她。你想想,她知道咱们府里太多事情,真的狗急跳墙,出去编排一顿,对二小姐声誉有损。”

    陆夭当然没想真让她走,就在她回来的这一刻,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徐氏不知道周姨娘跟陆夭嘀咕什么,还以为她为了当上当家主母,背后说她坏话。

    一时情急,抱住陆夭大腿哭道。

    “王妃若不让我留下,我情愿一头碰死在陆家,生是老爷的人,死也要做老爷的死人。”

    陆夭险些没笑出来,但拿乔了半天,戏也差不多看够了,刚好周姨娘又提醒她。

    “要留下也不是不行。”

    这话一出口,徐氏立刻止住了眼泪,像看救世主似的看着陆夭。

    “王妃的意思是?”

    “但这话我说了不算。”陆夭故意吊胃口,“你问问周姨娘,她现在管家,要是她愿意留你,就磕头敬茶,做个妾吧。”

    把主动权丢到别人头上,她可不愿背锅。

    “良妾、贵妾肯定是不能了,周姨娘如果心胸宽,就让她做个侍妾吧,比如当通房。”

    通房是所有妾里级别最低的一种,有时候比主母屋里的大丫鬟还不如,徐氏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要是不愿意也没关系,拿上这一百两银子走吧,回去还能赶上徐府的晚饭。”

    眼看摆在眼前就两条路:回去受弟弟弟妹的气;留下跟周姨娘斗智斗勇。

    徐氏不傻,周姨娘这些年安分守己,必然好拿捏,于是当机立断。

    “就听王妃的,我愿意留下当妾。”

    “通房。”陆夭锱铢必较地纠正着,“别平白无故给自己抬身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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