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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都城闹得翻天覆地时,远征南诏的那支军队也在面临困境。南诏虽然人数不及大楚,但占据地利优势,再加上气候炎热,许多远道而来的将士纷纷中暑,还没到战场,就先减员了一部分。
城阳王经验丰富,见状就建议道。
“南诏气候不养人,且湿热天气本就容易催生瘴气之类的问题,以我之见,不如快刀斩乱麻。好在这一路不是急行军,虽然有些折损,但大部分将士体力跟得上,不妨一鼓作气?”
谢朗却不这么觉得。
“行军这段日子,咱们每日走八个时辰歇四个时辰,也比较辛苦,不妨先安营扎寨,休养生息两日。”
出征前,启献帝封谢朗做了主将,所以饶是城阳王有足够的战斗经验,却也不能违背他的意思。
只得应下。
结果这一停就出了事。
南诏那边的主将是个善于用兵的当地人,趁着大楚军队立足未稳,当夜搞偷袭。
好在城阳王长于布阵,早就设下埋伏,就是提防对方这一手,兵戎相见,双方各有胜负,那边鸣金收兵回营不提。
有了这个由头,城阳王自然有了底气,将谢朗的策略一桩桩一件件摆到台面上,陈述其不合理之处。
启献帝虽然给谢朗派的都是自己的兵,但大家都是人,大敌当前肯定是以性命为先。眼见得城阳王作战经验丰富,自然都倒戈到这一边。
谢朗面沉如水,表面不动声色,回到自己的大营登时甩起了脸色。
钱落葵此次随军出征,处处谨小慎微,她比陆夭晚怀孕,又不是双胎,所以活动起来尚算灵活。
此时正在帮谢朗浆洗中衣,见他气势汹汹进来,急忙起身。
“这是怎么了?南诏又打过来了?”
谢朗半晌没说话,钱落葵出去端了饭菜来,在伙房听了个大概,回来小心翼翼陪着坐下。
“别生气了,城阳王也算长辈,就当他是倚老卖老吧。”
谢朗冷哼一声。
“不过侥幸猜中了一次,前线军情瞬息万变,他全盘否定我的意见,明摆着就是针对我这个人。”
钱落葵攥紧拳头,压低声音问出口。
“那你想让他彻底闭嘴吗?”
谢朗倏忽看向她,沉吟片刻才问道。
“你有法子?下毒不行,今日我们才争执过,他若突然突发,外人势必会怀疑到我头上。”
钱落葵起身去把帐门关好,顺便又看了看外面,确定没人知道,这才返回来坐下。
“有一种不会立刻发作,我曾经在宫里配制过,原本是以备不时之需的。那毒性缓慢却剧烈,轻易不会被察觉,需连续少量服用七日才会起效,而毒性慢慢侵蚀中毒之人身体。”她凑近到谢朗耳畔,“中毒之人更像是患病,身体会呈现亏空之兆,不到半月便会毒发身亡。”
谢朗被最后一句话戳中,但他想的却不是城阳王。
“你是说,中毒之人会有患病的征兆?”
钱落葵点点头。
“哪怕是再高明的医生,光把脉也不能把出来,除非用特制的银针试毒,但等到毒发的时候就算试出毒来,也无力回天。”
谢朗盘算片刻。
“这毒你有解药吗?”
钱落葵并没有马上回答,这些年在钱家生存的经验让她习惯多留一条后路。所以手上这款毒虽然难解,却也并非真正意义上的无解之毒。
但是凡事不可无防人之心,要对他坦诚吗?
“我在配,但还没拿来试过。”这是个进可攻退可守的答案,“这解药的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