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默默做好事的感动里,谁知道下一个,她师姐就无情戳破了这个幻想。
“当然不是,我是嫌他妨碍我赚钱了。”
果然,钱比男人香啊。
月儿默默在心里记下了这一笔。
*
说到祝寿,太子东宫也在忙着寿礼的事情。
自从陆仁嘉被贬为侧妃之后,这就如同一个信号,东宫不说立刻门可罗雀,但往来的人明显少了很多。
这也让太子心情极其不好,薛家旗帜鲜明是站在宁王那边的,所以薛老太君的这场寿宴并没有让他提起多少兴趣。
“从私库里拿个玉佛或者观音像,送过去就是了。”
“是不是有些太寒酸了?到底是太子的外曾祖母。”陆仁嘉小心翼翼地开口,她自知犯了错,所以闭门思过的那天开始就夹着尾巴做人。
“怎么叫不寒酸?”太子发了火,“孤大张旗鼓地送礼,最后钱也是都落到皇叔口袋!他们薛家从一开始就没想让我当储君。”
“就因为这样,太子才更不能落人口实啊。”陆仁嘉从小在宅斗环境里长大,深谙舆论的重要性,“细想想,若是您备了厚礼去敌对一方的寿宴,既显得厚道,还能博个好名声。”
见太子表情有所松动,她再接再厉蛊惑道。
“而且你想,咱们被禁足这么久,也没个理由出去,祝寿可是个绝佳借口啊。”陆仁嘉意味深长笑笑,“皇上总不能拦着您尽孝道吧。”
太子恍然大悟,看陆仁嘉的眼神也缓和了不少。
“有道理啊。”太子越想越觉得这个计划可行,“而且父皇对外曾祖母向来是尊敬有加的。”
“那我这就去准备份厚礼?”
“去,礼物越厚越好!”
陆仁嘉得了太子的许可,刚要起身,就听外面有人通传,说薛家大小姐求见。
“她来干什么?”太子蹙紧眉头,“这位表姑跟东宫素无往来,况且她一直痴恋宁王,不见!”
陆仁嘉眼疾手快拉住太子。
“别啊,您想想,她痴恋宁王,那必然是宁王妃的敌人。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啊。”
太子若有所思点点头。
“难不成,是想借我们的手铲除宁王妃?”
陆仁嘉在家里的时候就对这位闺秀标杆有所耳闻,但从没有过交集,闻言也摸不清对方的来意。
现在东宫局势不妙,必须谨慎。
于是她开口询问通传的宫女。
“薛大姑娘说什么没有?”
““她说,想见见太子侧妃。”
“见我?”陆仁嘉愣怔了一下,“见我做什么?”
太子也有些纳闷,这位表姑从来不是一个会无故登门的人。
“那你就去见见吧。”
陆仁嘉第一次看到这位传说中的“都城第一闺秀”,有种骨子里沁出来的大气端庄,跟娇艳的陆夭不是同种类型,陆夭要更甜美讨喜一些。
“侧妃是在拿我和宁王妃作对比吗?”薛玉茹仿佛会读心术,“我确实不及令妹美艳。”
陆仁嘉被吓了一跳,急忙摇头。
薛玉茹倒不以为杵,笑容温煦看着陆仁嘉。
“侧妃一定纳闷我为何而来?”她说着从袖口掏出一个小小的盒子,“祖母寿诞将至,我想太子或许需要这个。”
陆仁嘉犹豫着要不要接的时候,薛玉茹直接把盒子放在案上。
“侧妃不必纳闷,我就是来结个善缘。”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陆仁嘉,“或许日后,咱们还有打交道的时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