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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知蕴点头称是,又将宋老将军和司寇请求出战的事情跟陆夭说了,末了叹口气。

    “南诏这件事,我有责任,当初是我托大了。”他深吸一口气,似是在下什么决心。

    陆夭心头隐约浮起一点不好的预感,她兀自把那种强烈的不适压下去。

    “朕身为大楚皇帝,国家危急存亡的当口,理应亲征鼓舞士气。”

    这是谢知蕴登基之后,头一次在陆夭面前自称朕。

    此时此刻他是君主,是大楚的统领,是要为万千百姓负责的人,面对这样的谢知蕴,陆夭说不出阻止的话。

    她攥紧了袖子里的手,尽可能让自己看上去镇定自若。

    “你已经想好了吗?”

    谢知蕴深深地望向她,目不转睛瞧着,如果可以,他自然恨不能日日守在她们母子三人身边。

    可在家前面,还有国,这是他身为帝王的责任。

    谢知蕴动了动唇,正要开口,就见王总管神色匆匆进来回禀。

    “皇上,驸马在御书房等您。”

    谢知蕴将出口的话咽下去,摸摸陆夭的头。

    “我晚点回来找你。”

    陆夭勉强冲他笑笑,摆摆手。

    “你去吧,骊娘等下也要带着钱落葵过来了。”

    于是夫妻分头行事。

    果如陆夭所料,骊娘很快就把人从燕玺楼带来了。

    自从孩子被月儿带到无忧居之后,钱落葵便愈发安静,经常整日整日不发一语,给吃的便吃,不给也不会主动讨要。

    骊娘把她想窄了寻短见,还特地派了个人专门盯着她,却始终没见她有什么过激举动。

    此时此刻,她跪在未央宫的地上,一言不发,感觉已经是个行尸走肉。

    陆夭也不迂回兜圈子。

    “谢朗走的时候,你给了他几个方子?”

    钱落葵木然地看着眼前的地面,像是没听见一样。

    若是平时,陆夭可能还有耐心跟她耗着,但眼下宋尧被困前线,大楚将士正在受苦受难,她没有时间。

    “不说就算了。”陆夭冲骊娘抬抬下巴,“去无忧居把那孩子带来,跟她一起,送到前线去。”

    钱落葵的面部表情终于有了些波动,她缓缓抬头。

    “你不会的,你做不出来这种事。”

    陆夭冷笑了下,钱落葵真是太小瞧她了。

    “谢朗弑君叛国,按律应该诛九族。原配和嫡长子首当其冲,死不足惜。”

    钱落葵在那张如玉般无暇的脸上打量着,试图找到她只是吓唬自己的证据,但陆夭看上去不像是唬人,因为骊娘已经在朝外走了。

    钱落葵的手不由自主抖起来,但又不想认输,眼见得骊娘身影已经到了殿门,她终于撑不住喊起来。

    “等一下!”

    孰料陆夭并没有如预期般收回成命,她轻蔑地笑了笑,一字一顿。

    “本宫给过你机会,你没有珍惜,眼下已经迟了。”

    小剧场

    陆夭:你真以为会有人一直等你?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钱落葵:多争取两个镜头的戏份,我错了吗?

    陆夭:没人永远惯着你,望周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