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了绳子,所以动起来极为不便。

    蒙舍王子见谢知蕴进门,几乎是蹭到了新帝的脚边。

    “快!有本事就一刀杀了我!墨墨迹迹用这些娘儿们的把戏,算什么能耐!”

    谢知蕴没有理会他,径直看向了陆小夭,就见她不慌不忙说道。

    “这么快就求死了?现下你所感受到的,不过百中之一罢了。”陆夭端坐在那里,她做正经事的时候,浑身散发着真正属于皇后的端庄,“再过半柱香,这个毒性会蔓延至全身,你的内脏也会开始有这样的烧灼感,最后脑子出现幻觉。”

    蒙舍的眼底终于渐渐现出恐惧之色。

    但见陆夭神情漠然继续说道。

    “其实我一开始也没指望你能自己招认,这种迷幻散的效果,比你自己开口要好得多。”她伸手递给谢知蕴一碗热茶,随即居高临下看向地上翻滚那人,“它会让你把压箱底的陈年旧事都吐露出来。”

    蒙舍被这种未知的恐惧震慑住了,他的视线有些模糊,影影绰绰能看见陆夭的表情,不似作伪。

    “大到行军机密,小到你有过几个女人,几岁开荤,有几个外室,都会吐露的一干二净。”

    谢知蕴闻言心情极为复杂,他看了一眼陆夭,欲言又止。

    陆夭猜想他可能有什么话说,于是放下手中的杯子,让人看住蒙舍,随后跟着谢知蕴去了内殿。

    “跟司大人谈话有一个结果了吗?”她不敢挑起之前谢知蕴和她没谈完的那个话题,于是希望司寇刚刚带来的是好消息。

    然而谢知蕴却摇摇头。

    “司云麓手底下的南诏细作,只供出了蒙舍是主使。”他瞥了眼殿外,压低声音道,“所以要看他怎么说。”

    陆夭微微松了口气。

    她对于自己的药还是很有信心的,此前也不是没用过,效果奇佳。

    “这是不是就意味着,一旦他招了有用的信息,你就不用……”

    话音未落,就被谢知蕴握住了手。

    “这是我继位之后的第一场硬仗,于公于私,于情于理,我都该亲自去一趟。”

    陆夭陡然攥紧了他的手。

    是啊,民心为上。

    她让假国师去坊间散布消息,无非也是希望不要动摇谢知蕴在百姓当中的威望,但说一千道一万,都不及御驾亲征来得更直白。

    “你王家外公已经在来都城的路上了,有娘家人陪你解闷,也不至于太寂寞。”谢知蕴温言哄着,像小孩子一样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我很快就能回来。”

    前世他浴血杀入宫中的画面在脑海中猝不及防出现,陆夭眼中登时涌上泪意,但她不能这个时候拖谢知蕴的后腿。

    她猛地起身,差点撞到谢知蕴。

    “我去收拾衣服行囊,南诏湿热,还要备些防疫病的艾草和熏香。我做过不少香包,都放哪儿去了呢?容我想想,对,还有药丸,要多带些,给将士们的解毒汤也要准备。”

    她像个陀螺一样在未央宫内殿走来走去,嘴巴里念念有词,却压根不知道要做什么。

    直到谢知蕴从后面抱住她。

    “你和孩子等着我,我会很快回来的。”

    小剧场

    陆夭:人有时候真是脑子一片空白,但是嘴巴还停不下来。

    谢知蕴:哪种停不下来?是《天下无贼》结尾那种吃到停不下来,还是你这种说到停不下来?

    陆夭:没区别,都是主打一个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