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推脱,只得收下,她大概也知道,这个举动是有点为之前薛玉茹所作所为赔不是的意思。

    “这镯子自打我小时候外祖母就一直戴着,得有十几年了吧。”谢文茵在一旁故意凑趣儿,“难怪人家都说这心是偏的,你看,原本还说最喜欢我,见了三嫂,就把我丢到一边去了。”

    “你从我这儿拿的还少吗!”老太君笑骂一句,“你三嫂头回见面,还好意思跟着争风吃醋。”

    陆夭顺势递上礼物匣子。

    “这是我自己做的丸药,都是平时用得上的,给老太君添福添寿。”

    命妇圈子婚丧嫁娶送礼,几乎不会送入口之物,为的是避嫌。

    以陆夭的身份,送尊观音像也便罢了,可她却拿了亲自做的药。

    薛老太君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以为长得漂亮是个花瓶,没想到还是个实诚孩子。

    刚想说两句什么,就见有人通报说大夫人到了。

    陆夭猜想应该是宁王口中那位对他有恩的舅母,于是急忙起身。

    但见一位中年美妇走进来,相貌端庄,而且一看就是极正派的人。

    薛夫人给老太君行礼后,本着对长辈的尊重,陆夭起身,准备给对方行了个规规矩矩的家礼。

    孰料这位看似很好说话的夫人都没有正眼瞧她,而是径直对薛老太君道。

    “今儿是难得的好日子,您看,能把玉茹放出来,给您磕个头吗?”

    刚刚还和颜悦色的老太君登时沉了脸。

    “你觉得说这话合适吗?你可是薛家的主母。”

    “我知道。”薛夫人挺直腰杆,眼眶含泪,“但我首先是个母亲。”

    陆夭深知这种场合自己不适合在场,于是扯了扯谢文茵,二人默默退出去。

    “大舅母以前不是这样的。”谢文茵深深叹口气,“都是被表姐闹的,她想表姐再嫁,就得薛家先承认这个嫡女,可这几年婚丧嫁娶,舅舅都不让表姐出现。”

    权贵相亲靠走动,这个圈子很容易把人遗忘。

    薛玉茹虽然守的是望门寡,但旁人不会管你圆没圆房,嫁过一次的女人就是很难再入高门的,所以她能理解薛夫人的心急,毕竟寿宴是个接触外人的好机会。

    陆夭正想着,就听不远处传来急迫的呼喊声。

    “不好了,大小姐落水了!”

    这一声惊呼极其凄惨,让人闻之心惊肉跳。

    陆夭和谢文茵对视一眼,快速往呼喊的方向看去,那是薛家自己开凿的人工湖,水不算浅。

    因是老太君寿诞,来往宾客和家里女眷均穿着相对喜庆的艳色,但落水之人却是一身素衣。这家里除了守寡的薛玉茹,并无他人。

    陆夭直觉不对,以她对薛玉茹的了解,对方肯定不是想不开要自尽的人。

    要么是被人推下去,要么就是有什么阴谋。

    这个时间点选得极妙,宾客都尚未到场,来的只有自家人。而且因为寿宴排场大,嬷嬷丫鬟都去前院帮忙,留在后院的都刚留头的小丫头。

    这么小的丫鬟,都不会游泳,下去就是送死,她到底打什么主意呢?

    心念电转间,陆夭眼神瞥到远处有人走过来,绛紫外衫极其眼熟,那还是早晨为了跟自己搭配,她特意给宁王选的。

    看着水里扑腾的薛玉茹,陆夭立刻明白了。

    她算准了宁王要来的时间故意落水!

    为了计划顺利进行,她甚至提前调走了所有身强力壮的仆妇,为的就是逼宁王救她。

    他若是救了,按照礼法,碰了她的身子就只能娶她。不管是侧妃还是平妻,对一个寡妇来说,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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