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彻耳际,一队拿着大楚旗帜的将士势如破竹杀入这条胡同。

    埋伏在暗处的南诏人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于是人人带着搏命的想法一拥而上。

    喊杀声,尖叫声,利刃刺破皮革声,不绝于耳,鲜血就像雨点喷洒而出。

    “往后退,小心有蛇。”

    话音未落,就见楚军里有人骑马拿着一袋东西,直奔战圈核心,边跑边洒,谢知蕴很快闻到浓烈硫磺味混合着不知名的药味。

    定睛看去,原来是司云麓,但见那些蛇虫鼠蚁纷纷避让,所到之处,几乎干干净净。

    谢知蕴心下大定,抄起腰间宝剑,带着众人杀进了南诏兵阵的最中央。

    巷弄短兵相接,已经没有什么阵法可言,全靠硬碰硬。

    谢知蕴杀红了眼,左突右冲,见人就砍,所经之地尸首遍地,他一个人就如同一柄利刃,径直插向敌军核心。

    司寇紧随其后,不动声色护住谢知蕴的后背,两人一前一后,所到之处竟然无人能近的前来。

    大楚将士尾随其后,势如破竹,随处可见不断哀嚎倒下的南诏士兵。

    就在这时,不知哪里飞来的一支弩箭破风而至,径直朝着谢知蕴的后心飞来,他虽然穿着护心铠甲,但这一箭距离太近且力道十足,若是射中,十成十是要受伤的。

    “皇上小心!”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司寇眼疾手快,伸手将手中剑掷了过去,险险将那支弩箭打落在地,可他却因此成了赤手空拳。

    眼见得旁边有个南诏将领,瞅准这个机会,一剑直送过去。

    就在剑尖要触到司寇胸前那片铠甲的时候,斜刺里一剑挡住,生生将这柄剑扫落在地。

    “一报还一报,我可不欠你。”

    谢知蕴在不远处立马横刀,眼里是睥睨天下的霸气。

    二人默契不用多言,径直策马直奔南诏宫墙。

    南诏王是个贪生怕死的惜命君王,所以皇宫留了大部分兵力驻守,那地方地势险峻,易守难攻。

    上面有人用箭绑了布条,上面裹着油,用火把点燃,再径直射下来。

    一时间,那火箭乱飞,竟然使得谢知蕴和司寇带领的大楚军队无法上前。

    火把映出谢知蕴额角滑落的汗水和蹙紧的眉头,带兵都知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如果不能趁今日士气高昂拿下南诏,那么鸣金收兵之后,下一次可未必有这样好的机会了。

    “若是能有人能爬上去,擒住那几个弓箭手就好了。”

    司寇目测了一下皇宫城墙的位置,翻身就要下马,他的脸早已溅上星星点点血迹,宛如玉面阎罗。

    “我上去,你掩护我。”他伸手从旁边弓箭手那里取过一副弓箭,“准头瞄准些,别丢人现眼。”

    谢知蕴眼里流露出几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勒紧缰绳,蓦地下马。

    “你单打独斗本事不行,我来吧。”

    浩荡而绵长的号角声回响在耳畔,两人对视着,胸腔里都涌上一股化不开的的悲壮。

    “不然一起来吧。”司寇伸出拳头,“看谁先上去,敢比吗?”

    时光仿佛倒流回那一年的北疆,依稀还都是少年。

    “上就上,谁怕谁?”

    漫天火光里,他冲身侧的人伸出拳头,轻轻碰在了一起。

    小剧场

    陆夭:好基友手牵手,一生一世不回头。

    谢文茵:谁先怯战谁是狗,你不退我绝不走。

    太后:瞧见没有,男人不在家的日子,开辟了新的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