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有多腻歪,“怎么穿这般单薄就跑出来了?外头冷,你在屋里等着就好。”

    陆夭抿着唇笑了起来,这个时候了,她怎么可能耐得住性子在屋里等呢?

    谢知蕴替她暖手,这才仔细打量起她来。

    陆小夭瘦了,下颌肉眼可见出了轮廓,那一点因为怀孕养出来的肉悉数消失,甚至比刚刚嫁给他的时候更显清瘦。

    “一个人很辛苦吧?”

    彻夜照顾孩子的煎熬,辗转难眠盼他凯旋的急迫,一股脑儿涌上心头,但她却说不出委屈的话。

    “不辛苦。”她笑得温婉,“守住后方是我应该做的。”

    两人并排走进未央宫,两个孩子早就被送到长乐宫去,孙嬷嬷见帝后二人如此,抱着衣服站在外殿,悄无声息将门掩上了。

    谢知蕴和陆夭挨得极近,彼此呼吸可闻。

    陆夭吸吸鼻子,把刚刚逼出来的眼泪兀自忍回去,她长睫微颤了颤。

    谢知蕴忍不住凑得更近些,呼吸喷在她鼻尖,有些痒,她下意识抬手去揉,手却被人握住。

    下一刻,她已经坐在了对方腿上。

    陆夭脸颊登时就烫了起来,但她没有躲,顺势倚在谢知蕴怀中,隔着衣料,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如战鼓一般。

    这声音给了她实感,谢知蕴是真的回来了。

    她心头发烫,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这一仗是不是很辛苦?”

    虽然大致的过程已经从前线发回的战报里了解了大概,但她想听他亲口说。

    可问话只开了个头,就被一股脑儿地堵了回去。

    压抑许久情感倏然炸开,如烟花一般盛放,明明不过一月左右,却像是隔了半辈子。

    他们之间,已经有过一辈子的阻隔了。

    想到前一世那场战役最后造成的诀别,陆夭伸手揽住谢知蕴的脖颈。

    唇齿相交,柔软的触觉让他气血翻涌。

    在南诏前线这些日子,他克制着不去想都城里的一切,包括陆小夭,因为那点思念一旦开了闸,势必会决堤。

    他对自己的自制力没有绝对自信,所以只能把对陆小夭和孩子的牵挂狠狠压进心底。

    可真的再度抱到她的时候,所有隐忍的信念都开始坍塌。

    轻柔的吻落在她额头,眼皮,唇角,陆夭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她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一如记忆里,美到有些妖孽。

    一个男人有这样一副祸水般的皮囊,有时候不知道是该骄傲还是该发愁。

    “这个时候还不专心?”带点不满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有什么事不能晚点再想?”

    “就是要现在想才可以。”她笑得狡黠又得意,回礼般地也吻上他的喉结,满意地听到谢知蕴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我爱你。”她声音颤得有些厉害,“从上辈子开始就是了。”

    小剧场

    陆夭:久别重逢都是这种打开方式吗?不需要喝点小酒,赏赏月亮,再谈点诗词歌赋吗?

    谢知蕴:闲话少说,咱们把前戏都跳过去,直奔主题吧。

    陆夭: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