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诧异地看了一眼陆夭,见陆夭面色坦然。
虽然开始一直拒绝陆夭这么叫他,但这些日子私下被叫习惯了,宁王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这对二人来说只是夫妻间的情趣。
可听在薛玉茹耳朵里,却像是晴天霹雳一般。
她知道宁王是个多么拒人千里之外的人,别说是直呼他儿时乳名,就是认识了这么多年,她都不敢叫一声对方的小字“知蕴”。
才认识不到半年的陆夭怎么敢!怎么能!
这厢陆夭眼睁睁看着薛玉茹脸色变了,她心满意足地又补了一刀。
“表妹不信吗?不信你看看,阿蕴连衣服都没湿。”
薛玉茹定睛看去,宁王衣着干爽,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确实不像是刚从水里上来,她的心猛地沉下去。
但环伺众人,衣服都是干的,自己总不可能是凭空上来的吧。
“那你说,我是怎么上来的?”
“想知道吗?”陆夭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说出来我怕表妹接受不了,我们府上的王管家知道吗?你得多谢他。”
薛玉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她当然知道,她太知道了!
一想到王管家那张老成持重的脸,再想到自己的身子被那样一双手碰过。
薛玉茹悲愤交加,一口老血直冲天灵盖,她捂住胸口,直接闭过气去,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薛夫人被吓了一跳,立刻跪在地上抱着女儿,大哭起来。
“茹儿,茹儿,你怎么了?别吓唬娘!”
陆夭被那哭声搞得,动了点恻隐之心,也走过去蹲在地上。
“薛大姑娘应该只是一时气急攻心,闭过气去了而已,夫人还是别挪动她为好。”陆夭说着从荷包里掏出银针,“我来替她诊诊脉。”
孰料薛夫人突然抬头,恶狠狠地盯着她。
“不劳王妃费心!茹儿为什么会气急攻心,还不是拜你所赐!”她看一眼陆夭手里的银针,“你替她诊脉?是嫌她没有马上死吗!”
陆夭愣住了,她没想到宁王口中对他有恩的舅母,会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对她恶言相向。
宁王一把卷过陆夭的腰,把她拉到自己怀里。
“既然舅母不需要,就让府医来看吧。”
陆夭点点头,她又不是圣母,愿意纡尊降贵完全是看在宁王面子上,既然人家不领情,也没理由非要热脸贴对方冷屁股,于是当下站起身。
有小丫头急急忙忙去找府医,薛夫人看着直挺挺躺在地上的薛玉茹,悲从中来。
这时候有仆妇跌跌撞撞从堂屋跑出来。
“不好啦,老太君晕倒了!”
宁王闻言一愣,急忙三步并两步跑过去,陆夭也急急跟上。
屋内浅色帐幔卷起,刚刚还跟她亲切笑谈的老太君卧倒在床上,面如金纸,呼吸却不平顺。
宁王的大舅父和二舅父均已赶到,围在床边。
事发突然,府医显然还没来,陆夭顾不得避嫌,三步两步抢上前,将手指搭在老太君腕上。
脉象急促,急怒攻心,薛老太君应该是听说了薛玉茹在外面闹事才晕倒的。
她收回手指,冲旁边一位小丫头吩咐道。
“去投一块帕子,要温凉水。”说着,从荷包里掏出一颗紫金丸,单手撬开老太君的牙关。
“王妃要做什么?你不清楚病情,还是等府医来吧。”薛家掌家,也就是宁王的大舅父薛爵爷急忙阻止,他是个孝子,不敢拿老母亲的生命开玩笑。
“等府医来,黄花菜都凉了,想救人就别挡着我。”陆夭不客气地回了一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