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夭知道启献帝本质上还算是个勤政爱民的帝王,应该不会是故意把自己晾在这儿,否则也不必让人特意准备了茶水茶点,于是便不客气,当即坐下吃起来。

    “兵部尚书有急事么?”陆夭咬了口榛子酥,她宿醉没胃口,这个甜度倒是刚刚好。

    “奴才也不知道,听说好像是因为什么战马的事情。”

    陆夭心里一动,前世兵部曾经出了件大事,所有从番邦买入的战马,一夕之间都上吐下泻,病到动不了。

    启献帝急得不行,召集了宫里的御医去逐一检查,没有发现任何中毒迹象。

    战马接二连三虚弱下去,根本不能上战场,最后还是民间一个老兽医送了个偏方,其实就是水土不服的问题。

    仔细回忆一下,出事大概就是这个时候,薛老太君寿诞前后。

    陆夭猛地站起身,径直就往正殿里走。

    周总管急坏了,连滚带爬地追过去。

    “王妃,您不能进去,这是死罪啊。”

    *

    正殿内,启献帝正一脸严肃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兵部尚书。

    “一千匹战马,病得一个都起不来了,你才来报!”说毕将奏折狠狠砸在对方头上,五大三粗的兵部尚书愣是没敢去捡。

    “皇上恕罪,实在是这次起病太急了,根本没有给微臣缓冲时间。”兵部尚书擦擦头上的汗,战战兢兢地回禀,“五日前,这批战马从大宛拉过来,本来膘肥体壮,什么事情也没有。可就在昨天,陆续出现腹泻、虚弱、不肯进食的情况,一晚上就倒下了几百匹。”

    “找兽医看过了没有?是不是中毒?”

    “看过了,兽医说一切正常,没有中毒迹象。”

    “那是不是马瘟?”

    启献帝记得前朝曾经有一次马瘟,感染了数百头牲畜,最后连耕地的牛都不能幸免,但这种瘟疫已经绝迹很多年了。

    “下官无能,判断不出来是不是瘟疫,所以一早牵了匹病马去太医院。两位医正都说,不像瘟疫。”兵部尚书偷眼看启献帝,“所以这才来请您的示下,要怎么办?”

    启献帝一把火直冲天灵盖,合着你想了一圈办法,都搞不定了才来找我,我堂堂一国皇帝是给你收拾烂摊子呗?

    “让我解决?那要你何用?”启献帝一挥袖子,“限你三日之内把这件事解决,不然就去把官印交给兵部侍郎,自己回家养老吧!”

    兵部尚书苦着脸,这不是难为人吗?御医都没办法的事,你让我怎么解决。

    君臣二人正互相腹诽吐槽着,陆夭推门而入。

    启献帝正没好气。

    “不是让你在外面等着吗?准备的茶水点心这么快就吃完了?你属饕餮的吗?”

    陆夭看一眼跪在地上愁眉不展的兵部尚书,再看看满地碎成纸片的奏折,心下有了大概。

    “东西没吃完,是我为陛下分忧心切,所以才贸然闯进来了。”

    “后宫不得妄议朝政,你去外面等着,让她们再给你拿些点心。”启献帝揉了揉发疼的额头,但态度还算和蔼。

    “我斗胆问一句,是因为战马生病的事情吗?”陆夭露出个人畜无害的笑,“恕我直言,这事儿真怪不着徐尚书。”

    跪在地上的兵部尚书恨不得就地给她磕俩响头,宁王妃是明白人啊!

    “那以你的意思,怪不着他,难道要怪朕?”启献帝吹胡子瞪眼。

    “我可没这么说啊。”陆夭小声嘀咕,“哪有人上赶着捡骂的。”

    启献帝耳聪目明,当即问道。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陆夭深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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