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人必然还是提心吊胆。

    白篱将饭盛好递给他:“你还要再等等,入了刑部的案件,查得很慢。”

    “我知道,你别急。”周景云说,接过碗筷。

    白篱失笑:“是你住在牢房里,倒是劝我别急。”

    “出了事,最着急的是关心我的人。”周景云说,看她一眼。

    白篱也看了他一眼:“那是因为你当时那样做是因为我.”

    “那是我自己的选择,与你无关。”周景云打断她,“是我选择做了这件事,自己承担后果,怪不得任何人。”

    白篱要说什么,忽地又笑了:“也是,你我也不用这样分你我。”

    是说她和他不分你我,周景云亦是一笑,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示意白篱:“你也盛碗饭。”说着一笑,“母亲没让你吃饭吧?”

    白篱撇嘴:“没让,对我阴阳怪气的,说招待不起皇后娘娘。”

    周景云笑着指了指食盒:“虽然不招待你,食盒里装的是两人份。”

    白篱一笑:“夫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周景云看着她果然盛了饭,大口吃起来,不由笑:“皇后娘娘在宫里好像没吃饱饭。”

    白篱抬起头:“什么皇后娘娘,你知道是假的嘛。”

    那不是调侃嘛,东阳侯夫人能调侃她这个,他却不能?周景云心想,看着白篱蹙着眉头,便一笑,伸手在她唇边,用手指抹去急着说话掉落的饭粒。

    “我知道。”他说,又重复一遍,“知道的。”

    嘴边的手指碰触突然,白篱顿了顿,看着因为伸手而微微靠近的周景云。

    待手指碰触到嘴角,周景云也才回过神,人也怔住了。

    但四目相对,昏暗的牢房里氛围变得很怪异。

    为了打破这怪异,两人同时开口。

    “那”

    但一开口又都停下,似乎是不知道说什么。

    这开口就显得更怪异了。

    白篱忽地笑了,明亮的眼睛在昏暗中闪闪。

    “我脸上还有吗?”她问。

    周景云将顿住的还留在白篱嘴角的手指,在她脸上轻轻滑过,收回。

    “没有了。”他笑说。

    白篱撇撇嘴,低下头大口吃饭。

    周景云也没有再说话,亦是低头吃饭。

    牢房里再次陷入安静,灯影摇晃暗夜轻柔。

    悉悉索索的声音在牢房里响起,有人用力摇晃栏杆。

    “周景云,周景云。”

    躺在床上的周景云没有睁眼,嗯了声:“张择,你有什么需要,大声喊狱卒就行。”

    隔壁的牢房,张择抓着栏杆站起来,一双眼在黑暗里闪闪发亮:“娘娘来了对不对?娘娘来过了对不对?”

    周景云淡淡说:“张择,你的娘娘白瑛已经死了。”张择冷笑一声:“她算什么我的娘娘,周景云,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他用力的看四周,用力的嗅了嗅。

    “娘娘一定来了。”

    “我闻到味道了,好香的味道。”

    “娘娘一定不止来了一次。”

    “为什么,为什么娘娘不见我?”

    他用力摇晃栏杆,牢房的门锁发出哗啦的响声,声音越来越愤怒。

    “我为娘娘做了这么多,娘娘怎么不来见我!”

    周景云猛地坐起来,喝道:“张择,不管哪个娘娘都死了。”

    张择冷笑:“娘娘没死,我亲眼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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