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片刻,很快回复:【你说得对。抱歉林老师,我说了个糟糕的话题。】

    他发了个大红包,问:【身上的淤伤还疼吗?】

    林知言从难受中稍稍抽离,哭笑不得道:【谢谢关心,好多啦!不过不用每天给我发红包的,这不合规矩。】

    霍述没有拉扯,温柔而恰到好处地结束了话题。

    Shu:【晚安,兔子老师。】

    林知言唇线轻扬,回了个“晚安”的表情包。

    放下手机,才发现凌妃正撑着脑袋看她,一脸淫-笑。

    “宝贝,聊得挺欢畅呀!你是不是在外边有男人了?从实招来,不许隐瞒!”凌妃盘腿抱臂,摆出审问的架势。

    林知言一怔,无奈打手语:【是老板啦,病患的家属。】

    凌妃一脸“是吗?我不信”的表情。

    “谁下班时间收到老板的消息,还能笑得这么开心啊?哦,我知道了,是不是你那幅兰花图的主人?空谷幽兰,谦谦君子,好高的评价呀!”

    凌妃笑着要夺她的手机,“来来来给我看看,姐姐我虽然是个吸渣男的体质,好歹久病成良医,让我给你鉴别鉴别!”

    林知言整个人扑在被褥中,将手机护在身下,发出含笑的气音。

    【你那个追求者正满朋友圈找你呢!要不我告诉他地址,让他来接你?】

    “别呀!好好好,我不闹你了。”

    凌妃笑闹够了,往床上一趴,“不过说真的,咱俩认识这么久,我还没见你对谁这么上心过。如果那人各方条件不错,试试也无妨,别总觉得自己听不见就只配和圈子里的人玩儿嘛!青春就这么几年,再不浪就老了!”

    林知言伸展纤匀的四肢,与凌妃并排躺着。

    她很清醒地知道,自己和霍述除了工作上的萍水相逢外,不该有任何多余的交集。别说他是个出身成谜、能力超群的天之骄子,就是个老实本分的普通人,他们也不会有任何发展的可能。

    现实不是童话,她从不幻想。

    然而最近和霍述闲谈时的放松,不经意间被牵动的情绪,就像水底的气泡一样时不时窜出,难以隐藏。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

    第二天去霍宅时,林知言带上了那幅用绸布袋精心包裹的画卷。

    她忙完工作已近天黑,霍述姗姗来迟。

    高大的年轻人进门换鞋,未经打理的头发乌黑蓬松,穿一身黑白撞色的运动服,单肩背着同色系的高尔夫球包,肩宽腿长,说不出的英挺好看。

    “陪前辈打了场球,林老师久等了。”

    霍述将球包交给张姨收管,签助浴服务表时眼尖地发现了沙发上斜倚的卷轴,“那是什么东西?”

    林知言拿起卷轴在手心转了个圈儿,拆掉包裹的绸布袋递过去,动作一气呵成。

    “给我的?”霍述表现出惊喜。

    林知言眼眸一弯,点点头。

    霍述转身坐在沙发上,解开绳结,一幅飘逸雅致的兰花国画展露眼前。

    旁人画梅兰竹菊,总喜欢热热闹闹的,眼前的这幅却是大片的留白,唯有一茎从底端旁逸斜出,在画卷的三分之二出绽开清白的花穗,叶片飘逸错落,铺蓝染绿而不失细腻。

    都说画作的笔触会在一定程度上折射出作画之人的性格,这枝高昂向上的兰花倒有几分孤高的韧劲儿。

    “真有意思。”

    他审视了很久,不知是在说画还是说人。

    【可以挂休闲区的墙上。】

    林知言早有留意,霍宅收藏柜旁的墙面有一片空白,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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