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家之人,都将付出惨痛的代价。”

    吕恭和吕良,同为吕慈次子吕孝这一脉的后裔,与长子吕忠并非同源,这种血脉差异无形中加剧了家族内部的利益纷争。

    尽管吕慈始终秉持着“家族利益至上”的原则,并凭借自身深不可测的实力维系着整个吕家表面上的团结,但这份建立在强权之上的虚假和谐并不能持久稳固。

    这些年来,吕家内部的权力斗争从未真正停歇。

    时至今日,吕慈年事已高,家主之位的继承人选便成了各方关注焦点,而决定权就在于子嗣们各自的实力展现。

    自从吕欢离世之后,吕家年轻一代中掌握明魂术最为精湛者非吕良莫属,其次便是吕孝,两人都是吕孝的后代。

    倘若不对吕良加以约束或铲除,吕孝一脉无疑将会顺利接管家主之位。

    面对吕忠咄咄逼人的指责,吕孝面色冷峻,淡然回应:

    “大哥,你这样未免过于苛刻,吕良再怎么说也是流淌着我们吕家血液的一员,且到目前为止,关于吕欢之死,还没有确凿证据证明就是吕良所为。”

    吕忠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言语间充满了质疑与不满:

    “如果不是他,那你就应该站出来告诉大家,到底是谁?这些年来我们调查的所有线索、证据,无一不在指向吕良!”

    “都给我住口!”

    就在这紧张气氛即将达到顶峰之际,吕慈突然厉声喝止,一股沉厚内力随着他的手掌重重拍击在座椅上瞬间爆发。

    犹如一道无形冲击波直逼吕忠与吕孝两人。二人见状,不敢怠慢,连忙运功抵挡这股劲力的冲击。

    “吕良再不济是我吕家人,他的血脉也是我吕家的财富。”吕慈那阴冷低沉的声音在屋内回荡,宛如一把锐利的冰刀刺入每个人的心底。

    “纵使他犯下滔天大错,被贬为家族中最低贱的存在,成为一条仅供延续血脉的配种狗,也断然不能轻易取其性命。”

    “我吕家最看重的便是家族!便是血脉!”

    吕慈在吕家是绝对的暴君,他一说话,再也没人敢嘀咕了。

    沉默了许久。

    吕慈把目光看向了屋子最后方的吕恭身上。

    “小恭,人是你抓来的,你的意见是什么?”

    其实这样的家族会议,吕恭按说是没有话语权的。但因为吕良是他负责抓捕回来的,当时龙虎山的情况也只有他清楚,所以他才有说话的机会。

    此刻,吕恭心中翻涌着对吕家的深深鄙夷与无奈。面对即将到来的巨大危机,吕家人非但未能齐心协力,反而各怀私心,相互攻讦,这种景象令他倍感痛心疾首。

    相较于团结一心的小吕庄,吕家村的表现无疑相形见绌,两者之间的差距何止一个层级。吕家看似强大的背后,真正能称得上支柱的只有那位独断专行、手段狠辣的吕慈。

    然而,吕慈对待族人血脉的态度,视之为仅供繁衍后代的工具,这番言论更让吕恭心中升腾起一股强烈的厌恶和恶心。

    他意识到,无论是自己还是吕良,在吕家的眼中,不过都是实现家族利益、维持血脉延续的工具罢了。

    想到这里,吕恭心中更加坚定了一个信念:如果有机会逃离这个视族人为利用对象的家族牢笼,那将是他们最大的幸运,也是他们自我救赎的开始。

    太叔公吕绝才是他们真正的长辈!

    而亲太爷吕慈,就是条疯狗罢了。

    “太爷,我是这样认为的。”吕恭低头说道。

    “我其实这些年最恨的就是弟弟吕良,但太爷您说的也对,吕良是我族很纯正的血脉,他的生死不该被简单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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