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但小孩子不知危险,好奇心重,为此丧命的已经不是一起两起了。

    一般出现这种情况,都是家长看顾不严,不存在故意投毒,也就没人管。

    要是真用老鼠药害小孩子,确实残忍了,老鼠药一旦吃了,几乎没法救。

    还有就是不好提取证据,只要当事人不承认,确实麻烦些。

    到了局子,还是最里面的一间房,常辉领着戴晴走进去,一个中年汉子坐在椅子里,垂头丧气,铁栏杆后面,坐着一个沧桑的女人,双眼无神。

    戴晴就看了那女人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看向坐在外面的中年汉子。

    常辉注意到戴晴的目光,连忙解释,“这是刘翠的丈夫,赵建民,其他人都在会议室等着。”

    听到常辉的声音,赵建民也抬头看她。

    戴晴一愣,这人长了一张猪脂面,就像涂抹了一层猪油,又好像有砾光,这种面相被称为沐浴天罗,克妻妨子。且他眉毛散乱不清,有亲人分离之苦。悬臂昏暗,也是家破人亡之兆。

    总之这人面相,已经衰败了。

    戴晴看过他的面相,心里差不多明了,往前走了一步,站在铁栏杆前,当她看清刘翠的面相时,心一沉。

    她脸上黑雾笼罩,印堂黑暗,耳门周围发黑,黑气入口,已经是死相。地阁黑沉,躲不过牢狱之灾。

    黑气之中透着星星点点的猩红色,这人手上确实沾了人命。

    常辉发现戴晴严肃的神色,靠近一点,“你想问什么只管问吧。”

    戴晴看着刘翠,“刘翠,你身体撑不了多久,还有什么心愿未了吗?”

    听到有人叫她,刘翠恍惚的转过头,眼神死气一片,“你看出来我要死了?”

    听到刘翠开口,原本呆坐着的男人猛地扑了过来,抓住铁栏杆猛晃,

    “刘翠,你终于开口了?你说,你为什么要对孩子下手,那可都是我亲侄子啊,都还那么小,你怎么狠心下手的,你怎么忍心?”

    “赵建设,我没有害你侄子,我先前已经说了,老鼠药是你娘买的,她才是那个罪大恶极的人。要不是她把老鼠药带回家,你侄子还活得好好的。”

    刘翠盯着他,眼神猛地射向他,眼里都是恨意,

    “我闺女才是真的苦,不被你们喜欢就算了,刚会走路就被娘扔了,到现在都不知死活,你心里可曾想过她,可曾愧疚过?”

    赵建民涨红着脸,呼呼喘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