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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言之语,非但未直接提及解救之事,却巧妙地将一笔巨款置于秦昊面前,让他在收受之余,心中不免生出几分歉疚,自是不忍轻易拂了她的心意。

    毕竟她都说了,这是变卖家产筹措的银子,那字字句句间透露出一种很惨的样子,仿佛背负着家族的重担,孤注一掷,此情此景,怎不令人动容?

    更绝妙的是,她很聪明,并未将此视为一桩冰冷的交易,而是冠冕堂皇地称之为郑家的善举,捐款以助国事。

    至于那些涉及谋逆的族人,则全然交由秦昊裁夺,既彰显了大义,又巧妙地避开了直接的求情,其手段之高明,令人叹为观止。

    此女,非池中之物,其智谋与手腕,实属不凡。

    秦昊的神色迅速恢复了冷静,他轻敛思绪,双手负于背后,缓缓站起身,步伐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在郑芷若面前踱起了步。

    每一步都似重锤,敲打着郑芷若那紧绷的神经。

    郑芷若低垂着头颅,几乎要将脸贴在地板之上,胸脯随着秦昊那沉稳却又不乏压迫感的步伐而剧烈起伏,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悄然滑落,无声地诉说着她内心的忐忑与不安。

    她暗自揣摩着秦昊的心思,五百万两白银,于常人而言已是天文数字,足以撼动山河,想必对于一个亟需充盈国库的天子而言,他应该会有所心动吧?

    秦昊终于停在了郑芷若的身前,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言语间带着不容置疑的嘲讽:“区区五百万两白银就想来救人?还想换取朕对你们郑家的宽恕?”

    “郑芷若,你的算盘,未免打得太响亮了些吧。”

    他微微停顿了片刻,声音又响了起来,“郑芷若,你要明白,你们郑家那些人企图谋反,犯下的可是死罪,诛连九族的死罪,不仅是你自己,就连整个荥阳郑氏,朕一句话,就能让你们灰飞烟灭。”

    “然而,朕念及往昔,郑家曾为大夏的山社稷立下汗马功劳,故而未曾赶尽杀绝,留有一线生机。”

    “如今,你竟还敢拿银子贿赂朕?若朕收了你郑家这点钱,国法何在?公理何存?朕之威严,又将置于何地?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