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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大战后的第一个早晨,苏曜倒头大睡的时候。洛阳宫城的早朝上正进行着一场激烈的议论。
“不可,万万不可!”
说话的是尚书卢植,他一脸正气的发声:
“那黑山贼寇贪婪成性,欲壑难填,若因一时之困厄便向其低头,只会助长贼寇的嚣张气焰!”
他们在讨论什么呢,卢植这向黑山贼低头的说法又是从何而来呢?
原来,自白波军屏蔽交通,道路中断,洛阳对晋阳方向失去信息已过了大半月的时间。
皇帝陛下对他那如天降般而来的财帛何时到家可谓是日思夜盼。
他甚至还在得知状况后,专门派了人为苏曜加官,使其行捕虏校尉事,让他统筹太原上党两地人马,做好护送任务。
然而,至今这半月过去,前线、信使一点消息没传回来也就罢了,反倒是那坏消息接二连三。
不止是白波作乱,现在竟连那黑山贼都一起杀了出来。
根据上党太守的急报,那盘踞太行山脉,为祸州郡的贼酋张燕,竟然也在同期入寇了上党,逼近河内,还给皇帝发来了一封趾高气昂的请降书。
趾高气昂的请降书,没说错。
这位黑山贼首,自称是与白波军一同围困了晋阳,向朝廷请官册封。
不然的话,待晋阳城破,他们便提兵十万,席卷而下,誓破河内。
对于晋阳那边的具体情况,朝廷无法掌握,但上党太守那的信息却很明确,黑山贼南下的消息是不会假的。
故而,朝堂乱成了一锅粥。
不过比起那堵在晋阳的运输队,这些人们更担心的是河内丁原,是否能够守住。
毕竟他刚刚在白波军那边吃了个大亏,黑山贼可比白波更难对付。
万一河内失守沦陷,白波黑山就算是全据京师黄河以北了。
洛阳北边屏障全失的后果,没有人敢承担。
于是便有不少人都提出了接受黑山军提议,招安他们,封个官先打发住的议案。
对此,卢植的态度是断然反对。
不过嘛.
“卢尚书正气禀然令人钦佩”
太尉樊陵则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但光靠正气可解决不了问题,卢尚书昔日不也是靠兵马平的那黄巾吗?”
他指的正是卢植四年前曾领北中郎将与皇甫嵩和朱儁一同平定黄巾之乱的事情,这是卢植的骄傲
紧接着樊陵,司徒许相也是出列点头称是:
“今日这黑山贼入寇上党,逼近河内,遮蔽交通,随时都会威胁京师,为此陛下是寝食难安啊。
我等身为臣子,既食君禄,当以君忧为己愁,为陛下排忧解难,怎可以一时好恶而置大局于不顾呢?”
此二人说得是摇头晃脑,只觉得自己这番话真是对极,站住了制高点,无人可以驳斥。
然而,他们却没料到
“这等靠铜臭窃居名位之辈,怎好意思说出这等话来?”
“阿谀之辈!”
“真不要脸!”
“噗——”
听着朝堂上众臣的非议,樊陵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你们这帮无耻之徒,不跟我辩,竟然搞人身攻击!
然而,樊陵却真的是无力反驳。
原因无他,人家说的没错,他这太尉和许相的司徒都是买来的,走的便是这宦官路线。
比起干了一年的许相,樊陵是上个月才刚刚入职,脸皮子薄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