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晚榕呼吸一窒,险些就要跌倒。

    可身前骤然出现的身影,迅速伸出手,一下子扶住了纪晚榕的腰侧。

    墨桀城右手持剑,左手揽着纪晚榕的纤腰。

    纪晚榕感受着他温热的大掌堪堪贴上自己的腰,不过一瞬,长臂一甩,又将自己猛地甩了出去。

    纪晚榕一连踉跄了好几步,抬头看着墨桀城。

    墨桀城甚至都没有用手中的剑,而是干脆利落的翻身,往贼人的胸膛猛地一踢。

    贼人的胸膛猛地一震,整个人就像是一块破布,直直的飞了出去,鲜血犹如喷泉一般喷射了出来,胸腔的肋骨陡然向下凹出了一个大坑。

    太凶残了!

    纪晚榕缓缓瞪大了眼睛。

    墨桀城的速度极快,双腿像是长了螺旋,风卷残云一般,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便将剩下的那些贼人,收拾的一干二净。

    等墨桀城缓缓在地上站稳,手掌的长剑却也没有沾了血迹,而那些贼人,却已经是倒在血泊中了。

    墨桀城慢条斯理的将手中的长剑收入剑鞘,又淡淡看了纪晚榕一眼:“太弱。”

    妈的,最烦装逼的人!

    纪晚榕觉得自己被他阴阳到了,一下子竖起了眉头。

    “他们太弱了,根本用不着本王用剑,不够格。”

    纪晚榕听到这里,才轻轻的吐出一口气,眼神往血泊里的人群中扫了扫,那些脸,都不是她见过的模样。

    墨桀城说得对,纪晚榕看他们拿的是长棍而不是长剑的时候,就知道这些贼人和从前的刺客不同,武艺更是远远不及。

    只是她太久没有锻炼,生疏了,挂念着远处的兄长和周至若,也没有想着那贼人会突然放下木棍,朝着她的腰间袭去。

    腰间。

    纪晚榕突然低头看了看自己腰间的荷包。

    随后将望向了远处,远处早已经不见了林问蕊的身影。

    纪承德和南阳侯府的马车也不知在什么时候消失了。

    纪晚榕想着,脸色骤然泛出了一股冷意。

    若真是林问蕊。

    她从得知地契在自己手中,到请来杀手,想要夺回地契,其中不过是一柱香的时间。

    若真是这样,林问蕊身后的势力,一定是不容小觑。

    “是,这次的刺杀和从前不是一波人,这次是奔着我来的。”

    纪晚榕有气无力的说完这话,又转头看了一眼纪凌霄和周至若,见他们都平安无事,心中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墨桀城听了纪晚榕的话,有些意外,眉毛都拧成了一团。

    他想说话,却见她缓缓进了谢宅。

    于是咽下了喉咙里的话,扭头给了重舟一个善后的眼色,也默默跟着纪晚榕进了宅子里。

    谢宅很大,进入纪凌霄的院子需要穿过一个人工凿成的湖泊,在人工湖的中心还有亭台水榭,需要坐船才能达到。

    周至若推着纪凌霄,和纪晚榕并排走着,一路穿过府邸。

    却见纪凌霄突然抬起头来看她,面上带着几分疑惑之色。

    纪晚榕也疑惑的望着他,她自然知道纪凌霄是在疑惑什么。

    为什么谢惜君,他们的母亲,会在城南中心有一个这样大的宅子?

    这宅子的豪华程度,甚至能和长公主的府邸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