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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高公公招呼身后的侍卫,就要把自己带走。纪晚榕急忙从空间里召唤出了当时陪嫁的金锭子,又趁着众人不备,偷偷塞了两个高公公的手里。
“晚榕人生地不熟,在宫中还要仰仗公公多多照拂,敢问高公公这般着急的请我过去,到底是遇见了什么事情?也好让晚榕心里有个准备。”
高公公颠了颠手中的金锭子,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两个金锭子拢在手心,分量可不轻,再看看纪晚榕那张恭敬的小脸,他这才勾了勾嘴角。
“王妃您还是想想,上回入宫都做了什么事情吧?”
高公公说完,尖细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哼出来的。
“别管奴才没有提醒您,您这回入宫,一时半会可是回不来了,也要向军营里的寒王爷,报个信才对。”
纪晚榕听见高公公漏了消息,心中也来不及多想,急忙按着他的意思,叫思琴去军营通知墨桀城。
而她自己,则是坐了宫中的马车,由侍卫护送进了宫。
太阳还未升起,日光无法从帘子里透出来,深色的帘子把整个车厢都遮的阴沉又沉闷。
马车幽暗,纪晚榕坐在里面摇摇晃晃,却在思考着高公公话里的意思。
上回做过的事情,无非就是医治太后,还有就是和华贵妃打赌。
若是要出事,便是太后那边出事了。
纪晚榕心中有些发堵,一遍一遍思考着上次治疗时,是否有哪里出了问题,直到确信自己的所有手法都没有出错后,心情又是诡异般的平静了下来。
事发紧急,宫中的侍卫速度很快,不一会儿便到了宫门口。
纪晚榕在宫门口换了轿辇,便清楚的看见这轿辇往太后宫里的方向去。
轿辇很快就停了,纪晚榕看着沉寂的宫殿,握了握身边见青的手,镇定了一下内心,随后便走了进去。
在纪晚榕的脚步最后踏过门槛时,耳畔响起见青轻轻的声音。
“主子,您别怕,思琴不在,奴婢会保护您的。”
纪晚榕转头,看着见青的脸。
此时的太阳已经升起来了,朝霞绵延在天际,日光正巧照在见青的脸上,将她整个人照的是暖洋洋的。
纪晚榕看见了她眼底的恐惧,朝着她一笑,又跨过了门槛。
太后的宫中齐聚着许多人,皇帝、皇后、华贵妃、端王妃全都端坐在太后的宫里,神情凝肃,不过他们都不在里卧,而是在外头坐着。
纪晚榕上前一步行礼,心里却觉得有些奇怪。
“儿臣见过父皇、母后,华贵妃。”
若是太后生病了,要急急召她进宫,可皇帝却是坐在外头,神情没有担忧,却是隐含着怒气,像是专门为了等她似的。
身前响起皇帝威严的声音:“寒王妃,起来吧。”
纪晚榕低着头站起身,还没有等她询问今日的事情,皇帝却已经先发制人的开口了。
“朕今日召你前来,不过是有个问题。不知此物,你是否认识。”
皇帝淡淡说着,朝着身边的下人招了招手,如鹰的眼眸却是紧紧的盯着纪晚榕的脸。
小太监很快便将托盘呈到了她的面前。
木制的托盘用黄布盖着,而黄布上还似乎是用鲜血画成了符的样式,像是在镇压着什么东西。
等小太监缓缓将那黄布掀开,纪晚榕看清了其中的东西,眼眸却猛地一缩,心头大震。
托盘里有的是一小片的骨头,骨头已经变成了白色,上面还用黑色的颜料,写着一些纪晚榕看不懂的咒语。
那咒语诡异至极,像是沾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