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城不知道纪晚榕心中所想,听着她的话心里还十分感动。

    不过他还是用锐利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下纪晚榕的脸,沉默了片刻,随后淡淡道。

    “除了这个,你荷包是否还随身携带了一种刺激的液体,能够腐蚀墙体的那种?”

    “就是你从前在寒王府,想要挖狗洞的时候,用的那种。本王失血过多,浑身都没有力气,若是有那液体,挖起来才能省力。”

    纪晚榕的心中一惊,便知道墨桀城是在事后调查了她,才知道用她被怀疑是北厉奸细,打算连夜逃走、挖狗洞的那夜,对着王府的墙体使用了浓硫酸。

    不愧是墨桀城,从前偷偷调查了她,发现了她的异样,却还是不动声色。

    这个狗男人,现在生死关头,竟还故意试探她!

    于是纪晚榕冷着脸,咬牙催促:“没有!我的荷包又不是百宝箱,哪能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这手术刀也就只有一把,你快挖!”

    “哦,好吧。”

    墨桀城听了纪晚榕的话,拇指和食指捏着那把手术刀,就在墙上凿了起来。

    他有一下没一下的凿着,整个人看起来有气无力的,凿了半柱香时间,那厚重的墙面上不过也才是一个芝麻大的坑!

    墨桀城的声音还在幽幽的响起。

    “刚刚那个花瓶机关,绝对不是转动那么简单,而是站在那处的人,体重要和京兆尹的一样重。刚刚是本王抱着你,又刚好本王加上你的体重,和他的差不多,才能正巧被我们找到密室,旁人可就没有那么轻松了。”

    “可本王现在浑身都没有力气,正若是要等外头那群酒囊饭袋找到我们,指不定我们已经是白骨两副了。”

    “纪晚榕,怎么办?本王还没有孩子,本王想要有个孩子,不如我们现在在这里生一个吧?等他们找到我们的时候,那就是白骨三副了。”

    纪晚榕听着墨桀城的话,简直是要被他气的七窍生烟。

    她将浓硫酸从空间里召唤出来,随后又重重的递到了他的手上。

    “你有力气生孩子,还没力气挖洞?我刚刚翻了翻荷包,还正巧发现了一瓶能够腐蚀墙体的液体,现在好了,你快挖!!”

    墨桀城看了看手心的那瓶浓硫酸,透明的材质上,还写了一些他看不懂的文字。

    他随后又抬起头,看着纪晚榕那气愤的小脸,眼睛瞪成了一只斗眼鸡,墨桀城微微勾了勾嘴角。

    “这液体有腐蚀性,若是一不小心用手碰到了,你的手便要废掉了,小心点,倒在你需要挖洞的地方。”纪晚榕咬牙道。

    墨桀城依言,打开了浓硫酸的瓶盖,随即又倒在了石墙的角落里,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是浓硫酸正在腐蚀墙体。

    墨桀城把这一切都尽收眼底,看着自己手心,那巴掌大的浓硫酸瓶子,又看着纪晚榕腰间那个小小的荷包,才开始用手术刀,挖着那个洞。

    纪晚榕微微松了一口气,却又听见墨桀城不急不慢的声音缓缓响起。

    “虽然九云法师在父皇面前说过那样的话,可本王可以确认,你根本不是从前的那个纪晚榕。你到底是谁?”

    “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是纪晚榕。从前我便发过毒誓,若我不是,我便断子绝孙。况且出家人不打诳语,九云法师怎么可能为了维护我,而说谎呢?”

    纪晚榕发觉自己谎话说多了,便是手到擒来。

    墨桀城听了纪晚榕这话,心中有些不满,转过头来看她。

    “本王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谎,譬如你这医术绝不可能是他教的,因为你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京城,可他还是这样说了。”

    “那你这样说可就错了,我幼时确实是在京郊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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