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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谢宅前面遇刺的时候,便是林问蕊用了半柱香时间叫来刺客。

    这证明林问蕊背后是有人的。

    从前她怀疑林问蕊背后的人就是京兆尹吕忠奉,可如今看着,吕忠奉背后的人,和林问蕊背后的人,应该就是同一个人。

    他们有着同一个主子。

    于是纪晚榕挑了挑眉,再次开口:“那你那暗室里的金锭都是哪里来的?谁赏的?林问蕊业绩好不好?她有没有啊?”

    一提到这个,就连吕忠奉都闭上了眼睛,一副咬死了不说的模样。

    墨桀城看着他那副宁死不屈的模样,心里就来气,他冷哼了一声:“本王刚刚便是问了这个问题,可他们却咬死了不说,那副姿态,仿佛真的是什么忠贞之士。”

    纪晚榕皱着眉,还没有说话,便感觉得袁意之冰冷的手缓缓扶上了自己的手臂,随后她艰难的开了口。

    “那我的孩子,到底是谁杀的?”

    她的声音几乎哽咽,满是泪水的眼眸望向了吕忠奉。

    可这回,吕忠奉却闭了闭眼睛,没有再说话。

    袁意之一下子就知道了答案。

    是因为她无意中发现了他们的秘密,怀疑夜里的人和白天的吕忠奉不是一个人,他们便合起伙来,商量着把她的孩子杀了,再逼疯她。

    她脚下一个踉跄,浑身都发起颤来,纪晚榕急忙扶住了她。

    纪晚榕感受着袁意之冰冷的身体,自己就像是抱着一块没有温度的冰,她缓缓的闭了闭眸子。

    “虎毒不食子,可你们连老虎都不如。你们兄弟两人这样作践别人家的女儿,目的却是为了自己能够传宗接代,既如此,便断子绝孙,摘掉你们的命根子,剁成肉糜,再喂进他们嘴里。”

    两人一听这话,眼神一下子变了。

    就连墨桀城都咽了咽口水,将惶恐的眼神望向了纪晚榕。

    他没有想到,纪晚榕发起狠来,手段竟是这样的狠辣。

    让他有些害怕了。

    可纪晚榕仍旧是冷酷的望着两人:“墨桀城,我知道你还有很多手段没用,他们反正也不会说了,便先虐待了,再送去陛下眼前吧。”

    “就算是虐待死了也没事,我有无数法子把他们救回来,让他们生不如死的活着。”

    纪晚榕说完这话,便扶着几乎昏厥的袁意之走了出去。

    两人还没有离开那地道,耳畔传来了惨绝人寰的尖叫声,这尖叫声是刚刚两人被拔光了牙齿都没有发出来的。

    纪晚榕只是将袁意之缓缓抱住,随后轻声感叹了一句:“这个时代,女子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袁意之缓缓抬起头,看着纪晚榕冷酷的脸,却觉得空洞洞的心脏,被她重新填满了。

    袁意之终于埋在她的胸口,放声大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