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的打在了纪承德的脸上。

    而纪承德猝不及防的感受着脸颊的疼痛,笑容还僵在脸上呢,整个人便被谢凌霄的动作,弄得飞了出去。

    “砰——”得一声闷哼,就像是一记重拳触碰到血肉的声音。

    纪承德直直的飞到了旁边的梨花雕木椅上,椅子在顷刻间碎成了几瓣。

    他咳嗽了好几声,嘴角渗出了鲜血。

    在场的人瞪大了眼睛,皆是惊呆了,小厮看着纪承德嘴角的鲜血,又看着谢凌霄一步步往纪承德面前走的架势,急急便想要上前阻拦。

    可谢凌霄只是扯了扯嘴角,放出了浑身的威压。

    “你们谁敢拦?”

    他的声音轻轻的,和从前一样,儒雅又端方,温润如玉,可却吓得众小厮猛地一缩脑袋,在一瞬间呆若木鸡,甚至是连动都不敢再动了。

    纪晚榕也没有阻拦,只是双手环胸,无比冷漠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看着盛怒之下的谢凌霄,上前两步,俯身,一下子就拽住了纪承德的衣领,浑身的力气叫他动弹不得。

    谢凌霄想起刚刚在祖母身边听见的一切,不顾纪承德的挣扎和求饶,便又是猛地往他的脸颊来了两拳。

    “竖子!竖子!你为何要娶她!?你为何娶了她之后又要辜负她?让她含着无穷的恨意和绝望死去?让她疯疯癫癫的就这样死去?!”

    他说着,双手的拳头忍不住的颤抖,眼眸在一瞬间变得猩红了起来,恶狠狠的模样就像是一匹饿狼。

    纪晚榕的眼眶也有些湿润。

    谢凌霄的这副样子,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在场的众位大人纷纷往后退了几步。

    而纪承德被谢凌霄梆梆的三拳,打得牙齿都落了半颗。

    他感受着谢凌霄的凝望,脑袋在一瞬间变得空白,他不知道谢凌霄怎么突然殴打他,只知道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丛林里的猛虎盯上了。

    他不敢再看,而是浑身颤抖的望向了自己身边的人求救。

    “你!你!我可是你的爹爹!纪凌霄,你快把你的手放下,北厉最讲究父慈子孝,父为子纲!若是老子告到京兆府去,告到陛下面前!恐怕你的前程都是要完了!”

    纪承德鼓起勇气瞪着谢凌霄,说话的牙齿几乎都在漏风。

    周围的大人听着,也及时的劝道:“是呀!他是你爹爹!这是抹不开的事实,纪大人,您快将您的父亲放下!否者若是京兆尹的人介入,恐怕您的前程怕是要毁了!”

    谢凌霄听见这话,竟笑出了一声。

    他缓缓将手一松,纪承德便砰得一声,重新落到了地上。

    众人以为他是怕了,纪承德浑身带血的仰着头,一动不动的瞪着纪承德,一想到北厉是百善孝为先,不论他做了什么,纪凌霄这样都是错的。

    于是他浑身的架势变得更足了起来。

    可谁知谢凌霄却用帕子擦了擦带血的手背,随后从衣领处掏出了一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