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那层面纱让墨桀城又想到了两人从前的过往,他微微一怔。

    听着耳畔绣轻家人隐隐的哭声,墨桀城抓住了纪晚榕的手,低声问:“怎么了吗?是身体不适?为什么戴着面纱?”

    纪晚榕看着声势浩大从门外走进来的蒙古王子,低低说了一声:“是我的脸过敏了,不方便见人。”

    纪晚榕说完这话,蒙古王子已经带领着乌泱泱的部下,走进了灵堂。

    他一进灵堂,便噗通一声跪在了灵前,便再也抑制不住心中汹涌澎拜的悲伤,他砰砰砰的磕着响头,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蒙古侍从见自己主子都跪在了前面,也只得跪在他身后。

    蒙古王子哭一声,蒙古侍从们便中气十足的跟着哭一声。

    这突如其来的哭泣,可把文绣轻的父母吓了一大跳,文父文母急忙放下了手中的纸钱,上前询问。

    等知道了来者是臭名昭著的蒙古王子,一对老夫妻吓得几乎是要跌倒在了地上。

    他们不过是平头百姓,寒王爷和清辉县主能帮绣轻办这场葬礼,也是因为孙浩那日街头的惨剧。

    他们惊得半月睡不着觉,已然是觉得三生有幸。

    可如今……这砰砰磕头,哭得几乎是要背过气的蒙古王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文父文母,是我部队进京城的时候,遇到了意外,绣轻救了我……”

    蒙古王子怕毁坏绣轻名声,不敢说的太详细,又说:“若是您二老不嫌弃,日后便把我当成你们的儿子对待就行!”

    二老吓得急急摇头,他们俩种了一辈子地,是个好人,怎么能有这样凶神恶煞的妖魔鬼怪来当儿子?

    “王子……您别跪着……您快起来。您是不是认错人了,绣轻从来没有说过认识您啊?”

    蒙古王子听见这话,以为绣轻是在怨恨自己,心碎了一地:“不,不。绣轻只是没讲罢了,我和绣轻是真的认识。”

    纪晚榕的催眠很到位,他根本没有怀疑自己的记忆是假的。

    蒙古王子说完这话,擦了擦眼泪,扶着二老的手站了起来:“如今我最后的心愿,便是去看看绣轻最后一面……请问可以吗?”

    二老双手一颤,整个人都哆嗦了起来,墨桀城急忙的走到二老的身前,便听二老颤着声音说。

    “可以可以……蒙古王子您都有了要求,如何不行呢……”

    听见这话,蒙古王子脸上露出了一个悲切的笑容,扶着蒙古侍从的手,颤颤巍巍的走到了文绣轻的棺材旁。

    刚刚见蒙古王子来了灵堂,纪晚榕便想要走,可他浩浩荡荡的侍从堵住了门口,叫她无路可去。

    如今好不容易等人全都进了灵堂,躲在暗处的纪晚榕这才打算趁乱退出去。

    可还没有等纪晚榕离开,眼尖的蒙古侍从便瞧见纪晚榕的身影。

    他听闻这个灵堂是纪晚榕办的,想起自家主子和这个清辉县主的纠葛,刚刚便在找她的踪影。

    如今看见了,却见她要走,于是低低的叫了一声。

    “清辉县主?您这是要去哪儿?”

    蒙古王子听见这话,只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可他却想不起来,等他顺着蒙古侍从的目光望去,看见的就是一双熟悉的眸子。

    蒙古王子有些恍神,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你……”

    他叫住了纪晚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