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琴没有说话,而是转头向纪晚榕求证,表情里还带着满满的不信任。
墨桀城一噎。
直到纪晚榕对着思琴点了点头,思琴才冷哼一声,驱赶着那群狗又回了墙角。
墨桀城一下子可又扬眉吐气了起来,他仗着自己躲在纪晚榕的身后,便对着思琴身后的狗高高喊了几声。
“坏狗!坏狗!”
纪晚榕冷冷的扫了他一眼,随后又对着远处的思琴吩咐道:“仅此一次,若是下次墨桀城还要翻墙进谢宅,便是要给他咬的连底裤都不剩。”
谢凌霄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思琴听见这话,眼眸都亮了起来,她急忙眉飞色舞的领命。
只有墨桀城嘴角抽搐了一下,便不敢再讲些什么。
谢凌霄看着纪晚榕的神情严肃,便知道吕忠奉这件事情一定不简单,他亲自去寻了一间厢房,引了两人进去。
做完这些,谢凌霄原本就要走了,可看着纪晚榕和墨桀城这头饿狼共处一室,他犹豫再三,才开口。
“榕儿,需要我留下来吗?”
纪晚榕一怔,才明白兄长是在担心她,她的内心浮出些许暖意,觉得这件事情让兄长知道也好,随后便点了点头。
墨桀城看着兄妹两人这样防备他,眼眸黯淡了一下,随后又掩饰着开了口:“清辉县主刚刚在验尸的时候发现了什么端倪,脸色才会变得这样凝重?”
纪晚榕微微一顿,随后抬头望向了墨桀城:“我怀疑,墨钧枫这个人,有很大的问题。”
墨桀城和谢凌霄都是一怔,纪晚榕才思忖着开了口:“不知道为何,墨钧枫在面对我的时候,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肆无忌惮,吊儿郎当,让我感觉充满了危险。”
“可我觉得,这才是他卸去了伪装之后的真实面目。”
墨桀城极为艰难的消化着纪晚榕的话,可谢凌霄却是点了点头:“是,榕儿,他今早来谢宅的时候,我便看出,他对你的态度很是奇怪。”
“明明你们从前并不认识,他却对你十分自来熟,像是两人关系十分熟稔,又或者像是,了解了你的很多东西。”
谢凌霄一字一句的说着,说的连内心深处都生出了些许的恐惧。
“还有就是,伸出你们的手。”
墨桀城和谢凌霄听着,都不明状况把手伸了出来。
纪晚榕上前仔细观察了他们手指关节处的茧,随后才声音沉沉的开口:“墨桀城的茧集中在双手手掌心,虎口,还有手背的地方,一看就是常年练武操持兵器所致。”
“而兄长的薄茧则是在右手中指的第一关节处,还有食指的地方,手掌底部也有厚厚的老茧,手掌处有些新生的茧,这就能看出兄长从前的人生轨迹了。”
“双腿残疾后,兄长停止练武,只能用双手辅助运动,平日也只能持笔写字打发时间,所以手掌和手指的地方有细细的茧。而兄长双腿好了之后,捡回了从前的武艺,所以新茧的位置和墨桀城相同。”
说完这些,纪晚榕便举起了自己的手:“而我的茧,则是在右手大拇指、食指指腹,还有中指的左侧,这是因为常年手术、解剖而持手术刀留下的。”
纪晚榕自从到了北厉之后,担心自己的医术水平会退步,每天都会抽出时间练习,从而保持手感,因此这具身体的手上也已经有了薄薄的茧。
纪晚榕说到这里的时候,墨桀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微一变。
“是的,我想说的是,墨钧枫手上的茧,和兄长还有墨桀城的都不同,和我的相同,是持手术刀而留下来的茧。”
“不仅如此,他的身上还有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我敢保证这世间只有我和从前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