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晚榕猛地吸了一口,一瞬间沁人心脾,就连她有些混沌的大脑,都在一瞬间感到了清醒。
众人顺着弯弯绕绕的阶梯,下了五楼。
在六楼门口的时候,墨桀城和纪晚榕分别对着门口看守的士兵,展示了一下自己的令牌,士兵便将他们放了进去。
一打开六楼的门,几人皆是被突如其来的沙尘迷了眼睛。
沙尘漫天,惹得纪晚榕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又是猛地咳嗽了两声。
旁边的墨桀城和浩子也不例外。
等他们好不容易缓过神来,纪晚榕在从那漫天的黄沙里,看见了正在劳作的人。
六楼的各处点着火把,火把上还有小小的透明罩子罩着,防止火苗熄灭了。
正在劳作的人们有老有少,脸色惨白,没有丝毫血色,赤|裸着上半身,双脚打着赤足,单薄的身体上却有着很明显的肌肉起伏。
除此之外,便是一道道的伤口,有被粗粗的麻绳勒出来的伤口,也有被六楼的看守用鞭子抽出来的伤口。
还有部分人的身上有着横七竖八的抓痕,抓痕有新有旧,看着就像是自己抓伤的,倒是和浩子口中说的情况相符合。
所有人的脸上都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就算是这六楼的大门打开了,他们也不曾抬头关注。
劳工将挖来的矿石额间一颗颗汗珠落在满是尘土的地上,里面的人发出几声含着痰的咳嗽。
生活环境实在是太恶劣了。
这里也是出乎纪晚榕想象的干燥,倒是和五楼的环境截然不同。
不过还没有等纪晚榕和墨桀城在原地停留太久,原本在人群中拿着鞭子的看守,瞧见了这边的动静,便朝着纪晚榕的方向走来。
两人亮出令牌,看守才对着纪晚榕恭敬一笑。
于是纪晚榕问出了令她困惑的问题:“这六楼为何如此干燥,和五楼那潮湿的环境简直就是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