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处暗巷落地,林金潼本来还想多趴一会儿的,这下也只能下来,说,“我刚刚说的,要不你考虑考虑?”

    裴桓面容恢复了常色,一拱手道:“……家规不许在下在外结义,林公子,抱歉。”

    “哦哦,这样啊,没什么,”林金潼看着好像不太在意地摆摆手,眼里的难过一闪而逝,但很快就消失了,又问他,“那裴大哥可有娶妻?”

    问题越来越剑走偏锋了。

    裴桓心底有种不妙之感,垂目:“……尚未。”

    林金潼双目明亮地望着他:“那你看我怎么样?”

    裴桓:“……”

    一瞬间,平素大多时候都没有表情的裴桓脸上好似崩出了一条裂缝来,是多年上阵杀敌的经历,才让他还算镇定地摇头,朝此刻女装的林公子道:“在下已有婚配。”

    “哦,可惜了。”林金潼抓了下脑袋,神色并无什么波动,语气也没有变化,“对了,王爷在哪?”

    随即,裴桓将他带到天来客栈,并将自己的房间腾出来给他,告诉他:“王爷已歇下,时候不早,公子早歇。”

    这给林金潼整不会了,不是,王爷都不问下自己是不是通缉犯么?

    裴桓说完,便带上了门,转身找王爷禀报了林金潼击杀饿狼一事。

    天来客栈,甲字房。

    李勍道:“你说他的箭术,不在你大哥之下?”

    “不错,林公子的箭法……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若非二十年苦功,达不到如今地步,我大哥已是天赋异禀,尚且用了二十年时间勤练此道。”

    裴桓的大哥裴杨,乃是如今的北镇抚司正使,其箭法称之为大内第一也不为过。

    李勍眼里多了兴味,只着白色中衣倚靠在软榻上:“这就稀奇了,他才不到十六岁。”

    天痕难以置信:“看来林同果真就是杀岭南王世子的刺客。”

    裴桓沉吟道:“有如此箭术,杀任候遵不难,难的是从岭南出逃。可纵他箭法高绝,却并无其他绝技。若为刺客,单凭箭术如何横行无忌?”

    天痕接口:“除非,刺客不止他一人,他本身有个极为庞大的势力支持。”天痕心里一沉,朝向李勍,“林同来历不简单,要不要我将此人……”

    天痕抬手做了个毙命的动作:“以绝后患。”

    李勍摇头:“不必了,再试探一下。”言罢,又想起什么来,道,“天痕,送些吃的过去,再带他过来吧。”

    这会儿,林金潼是又冷又饿,他裹紧了棉被,仍然抵挡不住眉间逐渐浮现的一层寒霜。

    那日,杀了岭南王世子后,林金潼被整个岭南王府的高手追杀,那雷天奇举掌挟着狂风,一掌直出,掌风未至,地上已尘沙飞扬。林金潼只觉得胸口一阵痛楚,明显是受了内伤。

    前路被数位高手拦截,身后的追兵越发临近,他不得不选择一个陡峭的山坡往下冲,却没想到前面便是一个悬崖深潭,

    林金潼足下一个虚步,身形已摇摇欲坠。

    他身负重伤,已无余力抵抗,回头望见追兵如流,毫不犹豫,纵身便跃入深潭。

    悬崖之上,几位高手眺望潭下,其中一人冷笑:“这寒潭就是个寒冰池,他跳下去只有死路一条,不必追了。”

    然而,林金潼虽逃过一死,但潭中的寒意已与他体内纯阳真气抗衡。原本如春日暖阳的内力,此刻却如同冬雪被压,不复存在。

    寒疾随之而至,特别是这严冬一来,他如同受尽千刀万剐,寒气攻心,苦不堪言。

    虽然房中灯火通明,窗户紧闭,风无从进,且林金潼身上裹了三层厚被,他却还是难以抵挡那窜入骨髓的寒冷,身子不自觉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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