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和裴桓说话。以林金潼的耳力,他趴在窗户上,恰好可以听个七七八八。

    先是裴桓的声音:“王爷,全都服毒自杀了,这些都是死士。”

    李勍道:“刺客不为杀人,目的又是什么。”

    裴桓道:“属下回来时,听说太子殿下也在小汤山的别苑。”

    “哦?”李勍回忆京外地形,遇刺的地点,一下恍然悟了,“原来这背后之人,是想设计让我上小汤山啊。看来是曹康的人了。”

    “曹康?有消息说他勾结了成王,属下想不通,曹康为何偏偏选中成王?”

    李勍:“成王是皇帝长子,庸懦无能,曹康容易将他任意摆布。而太子一倒,立长不立幼,成王便是最有可能成为储君的人。”

    裴桓:“那成王又为何要设计王爷上小汤山……”

    李勍笑了笑:“这个曹公公是皇帝肚子里的蛔虫,皇帝素来忌惮我,曹康不过是想让太子和我搅上关系,让皇帝知道了,就是太子结党营私。”他平心静气地摇头,“我人还没到燕京,就入了他们的局。”

    过了会儿,李勍再次进了房间,下人又搬进来一床被褥。

    林金潼见状眼睛都亮了:“王爷今晚还是和我一起睡吗?”

    搬被褥的小厮忍不住偷看了少年一眼。

    李勍道:“这被褥是从库房箱子里找的,许久没人用了,有些霉味,方才烘烤过才拿来给你。”

    林金潼的眉眼就此耷拉下来:“哦,原来两个被褥都是给我用的……”

    李勍看他神色沮丧,故意岔开话题问他:“方才你偷听我和裴桓说话?我看你趴在窗户上。”屋里点了炭,李勍一扭头就看见他趴窗户上的脸。

    林金潼不知道竟然被发现了,但他脸上也没有多少尴尬之色,解释道:“没有偷听,我只想看看我的小玉怎么样了。”他没听多少,就听见什么王什么公公,根本又听不懂,听来干嘛。

    “小玉在马厩,不会冷着饿着的,你放心。”李勍伸手替他掖了掖被角,“这些炭火烧到明早没有问题,若是夜里有什么,便喊外面伺候的进来。”说完李勍便要离去,却感觉指尖沉沉的。

    低头一看,瞧见林金潼握着自己的一根手指,虚虚地握着,倒没有非常用力。

    李勍对上他的眼睛,一对乌黑眼瞳犹如两汪水银里的黑丸子,好似有些小心翼翼的问自己:“王爷可以不走么?”

    那眼神隐忍固执,又万分可怜。

    李勍没有说话,等过了会儿,林金潼看懂他的表情,自己松开了他,那份脆弱便如同薄冰上的一滴清晨露水,转瞬即逝。

    李勍弯腰摸了摸他的额前被映照成橘红色的发丝,转身关上门离开。

    炭火将房间照得灯火通明。

    窗外白雪皑皑,松树挂雪。

    林金潼下巴压在锦被上,投在墙上的半张影子显得落寞。

    翌日晨起,林金潼醒来后,自己穿好衣衫外袍,走出房门。

    雪下了一夜停了,前院之中,偌大的松树挺立,古石雕栏上积雪宛如了无尘埃的素纱,庭院的植被和石灯笼都被白色覆盖。

    李勍披着黑色大氅站在长廊下,庄子里有两个小孩,似乎是管事妈妈的儿女,正在雪中嬉闹,打着雪仗。

    李勍长身玉立站在檐下看,林金潼想了想,蹲下用手搓了个雪球,冻得他手掌心立刻就红透了。

    他哈着气,将雪球顺着长廊滚下去,轻轻地撞在李勍的脚边。

    李勍顺之望去,看见林金潼像个小狗似的蹲在长廊尽头。

    别苑的长廊,说是“长廊”,统共也就二三十步的距离。

    李勍朝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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