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监视她。”
这一次商小军没有否认。
“毕竟她害了我，总不可能就这么让人跑了，你说是不是？”
杜娟点头，“的确，一码归一码，她跟周桂生狗咬狗是他俩的事，害了咱俩的这笔账还是得算。”
商小军笑，“你这脑子还能分清楚好坏嘛。”
他还以为这人又要劝他遵纪守法。
商小军将杜娟送到家就出去了，一直到夜里要吃晚饭的时候才回来。
杜娟问他，“吃了没？”
商小军：“还没。”下午太忙了，没顾得上。
杜娟单独在小炉子上给他下了一海碗面条。
她跟商蓉今天晚上也是吃面条，配着酸菜鱼汤，到时再来两勺油辣子，可有味儿了。
吃完饭，商小军要带杜娟去派出所那边。
杜燕琴已经到案，当初他跟杜娟被下药那桩案件，差不多可以结案了。
这天都黑了还要往派出所跑，多耽误儿媳妇休息啊！
商蓉忍不住抱怨了两句，可想到派出所的同志也在加班加点办案，又觉得这是没办法的事。
夜里灯光暗，商小军骑得特别慢，半个小时之后才到达那边派出所。
在派出所的大厅里，杜娟还见到杜燕琴她妈跟大哥了。
杜燕琴一家人在没进城之前也是上坑村人，杜娟自然是认得他们的。
当年这家人进城的时候，在他们村子里风光了好一阵，人人见了都得夸，后面回村走亲戚那也是贵宾待遇。
在杜娟的印象里，江美菊跟普通的农村妇人有些不同，跟同龄人比她显得年轻，皮肤更细腻，穿着也比较讲究，的确有一些城里人的气质。
虽然前不久才看到她闹跳楼，模样有些狼狈，但大体的气质还是有的。
可是今天，她就这么坐在大厅的椅子上，目光呆呆地望着大门口，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样儿，杜娟就感觉她突然老了好多，人也憔悴得不行，哪还有一点城里人的样子，倒像是一个失了魂的落魄妇女。
江美菊怎么能不失魂，怎么能不落魄呢。
杜燕琴是她唯一的女儿，虽然她在读书上没什么建树，但自小就聪明，人也长得漂亮。
这边杜家出了个杜四海是很牛逼，带着全家人从村里来到了城里。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杜四海太过于厉害，后辈里面居然没有一个有出息的，若不是杜四海还在，工作方面怕都要出问题。
江美菊心大，来到城里了也不满意，还想再往上走一走。
两个儿子目前是指望不上了，就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了女儿身上。
也就是因为期望太高，先前得知杜燕琴找了个小混了，她才会闹得要去跳楼。
但是现在，别说什么指望，人都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