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盯着他看，后者眼底的神色十分深沉，让人捉摸不透。
甚至......陆泽感觉他并不是在看自己，而是在透过自己，在看点别的什么东西。
陆泽给自己添了一杯茶，“宋老不如说说，这么急着要见小子，到底是为了什么吧？”
宋老立马把自己的杯子往前面推了推，示意陆泽给自己也添一点。
等陆泽给自己的茶杯添满，宋老满意地笑笑，“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儿，主要是要嘱咐你几句。毕竟，夏元鸿死在你手里，夏家算是彻底废了。”
陆泽手上的动作一顿，宋老也注意到了，端起自己的杯子吹了吹。
“不必惊讶，各方势力，都能大概猜到人是你杀的。秦家的小姑娘和我家这小丫头，都有野心，但是行事都不够果断。而符良，虽然有胆色，但是实力不足。至于唐家那边......噗......”
宋老忍不住笑出声来，握在手里的茶杯都跟着一抖一抖，里面将满的水，好几次都要溢出来。
“哈哈哈哈，一想到唐家亏大发了，老夫就要笑死了，那唐老头压着老夫一辈子，自诩是从燕京退下来的，看老夫眼神都是斜着的，现在栽了个大跟头，恐怕都气得中风了吧，哈哈哈哈哈......”
宋老笑了许久，眼角都有泪花了，他抬手擦了擦，继续说，“总之呢，那日去了那么多人，也就你有能力扭转所有局面。”
宋老喝了一口茶，意有所指，“不过，这么多方博弈，你却是最大的受益者，也不知道你是如何翻盘的，莫非......程然给了你什么厉害的东西？”
陆泽微微一笑，也跟着喝茶，不置可否。
见陆泽不说话，宋老心中也有数了，沉默片刻，正了正面色，将要说的话在心里滚了几滚，才开口，“你终究是杀了夏元鸿，他们夏家本就没什么人了，这夏元鸿也算是个人才，要是能成长起来，必然能保住他们家族几代的。”
“可是现在一死，夏家算是真的后继无人了。不过，我也摸不清，夏宁在看到你之后，是下定一切决心杀你，还是不敢杀你。说起来，老夫也十数年没见过他了，他的心性......老夫也猜不到了......”
对于这一番话，陆泽没有多想，夏宁杀不杀自己都是有理由的。
若是要杀，自然是因为陆泽杀了他儿子，杀子之仇，自当为其报仇。
若是不杀，恐怕也是顾忌陆泽是程然的弟子，光是程然送出手的那个玉牌，就足以震慑伏魔司之人。
程然真正的实力地位，绝不是陆泽现在能清楚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