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

    但她有时也是个聪明人。

    她知道她如今再说点疏离的话,不会真的起作用,反而会刺激到裴初愠,从而引发起一些她不愿见到的事情。

    所以,她便装作鹌鹑,她杏眸还是有点红,冲裴初愠服了服身,声音绵软:

    “裴大人,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府了。”

    她来时,就是傍晚左右,那时天际还残余了些许夕阳余晖,如今外间却是彻底暗了下来。

    裴初愠站起身:

    “我送你回去。”

    女子脸色陡然发白,唇色也变得惨淡,她提声拒绝:“不行!”

    裴初愠眼神陡然冷了下来。

    她这么激烈地拒绝他,难道是怕她那位夫君会看见?

    说到底,她心底还是看重她那位夫君,不论发生什么,都不想她们夫妻二人的生活遭到破坏。

    裴初愠情绪很淡语气却是有点冷,却是仿佛透了些许嘲弄:

    “这个时辰,周应奉应该还在春风楼听曲作乐,并未回府,你在担心什么?”

    姜姒妗浑身陡然一僵。

    她从裴初愠这句话听出,他绝对调查过她,否则不可能对周府上下的事情知道得这么清楚。

    除此外,她也觉得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堪。

    春风楼听曲作乐。

    她从来都不去过问周渝祈每日到底去什么地方,她不乐意打听,因为她知道答案必然是她不喜欢的,直到今日,她才从裴初愠口中得知,原来,周渝祈每日去的地方居然是春风楼。

    她来京城不久,却也隐隐听说过,这春风楼是京城内最大的销金窟,引得许多文人雅士也流连忘返。

    姜姒妗按住心底汹涌的难堪,她好像很不想在裴初愠面前露出窘态,而裴初愠的话却是彻底揭穿了她一直拿来作为拦住他的借口——她和周渝祈早已成亲一事——根本站不住脚,因为她和周渝祈的夫妻情谊早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变故。

    姜姒妗抬起杏眸看向眼前的人。

    其中出了差错的人,或许不止周渝祈,也许还有她。

    姜姒妗一点点握紧了手帕,她垂下杏眸,堪声:“和他无关,而是您不该送我。”

    裴初愠彻底冷下脸:

    “姜姒妗!”

    她就一定要将两人分得这么清么?

    姜姒妗立在原地,她许久不说话,也不抬起头,安静无声地和他对峙,她握住手帕的指骨早就发白,消瘦的肩膀也也越发显得单薄。

    雅间内安静了许久,裴初愠最终出声:

    “我让卫柏送你。”

    他还是退了一步,在女子准备说话时,裴初愠只当她又要拒绝,一而再如此,他语气不可避免地冷下来:“京城虽说是皇子脚下,却也未必安全。”

    姜姒妗抬起杏眸看了他一眼,她声音很轻:

    “我是想谢谢裴大人好意。”

    她只是不想和裴初愠有首尾,却不是不识好歹的人。

    裴初愠喊了卫柏,雅间的门被打开,卫柏和安玲同一时间进来,卫柏脸上似乎还有点无奈,待看清雅间内情形时,卫柏和安玲都是一愣。

    尤其是视线落在地面上的那一滩水渍时,两人神情都是变化个不停。

    安玲直接走到姑娘面前,一脸警惕地看向裴初愠。

    卫柏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心底嘀咕,难道主子欺负人家姑娘了?

    裴初愠声音冷淡:“你送姜姑娘回府。”

    卫柏得了吩咐,恭敬低头。

    姜姒妗转身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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