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消失不见,她冷着脸,咬牙低声:
“喊什么喊。”
柳莺倏地噤声。
她是知晓姑娘为何这么气恼的,半月前,周大人高中探花郎,姑娘和一群好友在颂雅楼喝茶,从二楼的窗户正好看见状元郎和探花郎三人游街,周大人容貌清隽,不知是谁夸了一句,姑娘便看见了周大人。
如此也就罢了。
偏偏姑娘顺手丢下的花,恰好被周大人接在了手中。
许是那日春风甚好,让姑娘轻易就记住了周大人,夫人和老爷知晓此事后,却也没什么阻止之举,这便让姑娘动了念头。
京城这片地,若是姑娘有心,自然很容易和一个人相遇。
周大人是个很温柔的人,纵使疏离守礼,却也越发因此吸引人,京城没有不透风的墙,宋尚书家的姑娘看中了探花郎一事在一些人眼中早就不是秘密。
姑娘都豁出了脸,亲自来试探周大人的心意,如今乍然得知周大人已经有了妻子,可想而知姑娘一定很难接受。
尤其姑娘往日那般骄傲,这件事必然会叫姑娘觉得格外难堪。
柳莺不敢在这个时候触姑娘的霉头,默默地噤声不语。
宋安荣又回头看了一眼,已经看不见周渝祈夫妻二人的身影,她深呼吸了一口气:
“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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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姒妗和周渝祈都不知道宋安荣的心思,姜姒妗被周渝祈带入了一家酒楼,才进包间,姜姒妗还在想着京城的物价,就见周渝祈皱眉低声道:
“夫人,我和她并无关系。”
一声忽如其来的解释直接打断了姜姒妗的思路。
姜姒妗一懵,片刻,她蓦然回过神。
姜姒妗意识到周渝祈在说什么,也意识到她先前的想法错了——周渝祈并不是不知道宋安荣的心思,只是装作不知道罢了。
姜姒妗有点说不清什么感受。
这一趟来京城,才只有短短两日,给她的感觉却不怎么好。
说不上哪里不好,只是周渝祈给她的感觉,让她有点不安,因为她觉得往日一直很顺遂的生活似乎发生了些许改变。
但她却不知道这些改变是好是坏。
姜姒妗握住手帕,她抬起头,抿出一抹柔和的笑:
“我知道,夫君不用解释。”
周渝祈仔细地观察她的神色,确认她没有不虞,这才放松下来,他和姜姒妗介绍宋安荣的身份:
“她是户部尚书府中的姑娘,我和她只是有过数面之缘,并不相熟。”
姜姒妗一怔,数面?
周渝祈只比她早来京城一个半月罢了,其中还有一个月是备考的时间,时间这般紧凑,却是能和宋安荣遇见数次?
姜姒妗很难用巧合来形容这件事,只能是有心人的刻意之举。
安玲也察觉到姑爷话中的不对劲,她皱了皱眉,忍不住想说点什么,却在看见姑娘垂眸时,又按捺下来。
姜姒妗只是说:“原来她是尚书府的姑娘啊。”
很轻的一声惊讶,听不出其余情绪。
周渝祈点头,一笔带过宋安荣的身份,就没再说起宋安荣,正好有小二来上茶水,周渝祈替她将米糕拿出来,摆在桌面上,桌面上还有在店内点的糕点,摆盘格外精致,相较而言,米糕显得廉价又粗糙。
姜姒妗看了眼和四周糕点格格不入的米糕,她轻颤了下眼睑。
周渝祈没察觉到异样,他指着窗外道:
“这是颂雅楼,京城文人雅士常来之处,从二楼窗户望去,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