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前男友在手术台上对他做点什么呢?

    想到李暄,苏幸川突然轻笑一声。

    电话那头的谢良吓了一跳,“你笑什么?碰到漂亮小护士了?不对,有男护士吗?”

    “男护士没有,男医生倒是有一个。”

    “哥们口味够重的啊,一下子就变成秃顶专家了,你不说你初恋长得像瓷娃娃吗?”

    苏幸川忽然从后视镜里看见李暄的身影。

    李暄把白大褂换成了短款棉服,背着一只黑色双肩包独自走出医院,在医院门口的共享单车里挑了一辆,扫码骑走。

    看着孤零零的,又有点乖。

    他骑车的速度不快,甚至有点像老年人,后背挺得很直,稳稳当当地下了坡。

    苏幸川一直看着,舌尖滑过后槽牙,心里忽然萌生了一个想法。

    “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

    第二天下午,苏幸川带着几套换洗衣服,还有一些日用品,开车来到医院。

    因为是微创手术,前后加起来不到三天。

    苏幸川也没太当回事,都没告诉父母。

    母亲昨晚给他打电话问他最近怎么样,他只说好好好,就是工作有点忙。

    母亲嗔怨:“别那么忙,钱是挣不完的。”

    苏幸川生在小康家庭,父母是双职工,家境还算殷实,苏幸川两岁那年住上了楼房,他十岁的时候,父母卖了楼房,买了一套靠近学区的电梯房。家里一套房一辆车,父母退休之后每天出去打打小麻将,过得还算自在。

    苏幸川从小到大都没觉得钱很重要。

    是后来遇到李暄才改变想法。

    李暄的家境比他好,吃穿用度都是名牌,虽然李暄没什么物欲,也不追求奢侈生活,但苏幸川总想着:不能亏了小暄。

    攒钱赚钱的想法是大学时期出现的,这几年他辛苦工作,攒下不少,但是就像谢良说的——说着越禁欲越自由,最后禁出问题了。

    钱可以买来快乐,但失去了分享快乐的人,就只剩一个劲往前跑了,太累。

    再加上,心里还挂念着,放不下。

    苏幸川走进住院部,护士给他安排病房。

    还算幸运,是一间双人病房。

    护士指着左边的床,说:“你先准备一下,待会儿李医生就过来了。”

    右边已经有人住了,东西在,但人不知去了哪里。

    “谢谢。”苏幸川把病房号发给谢良。

    苏幸川把东西放下来,还没收拾,就接到客户的电话,对方还在纠缠管理费的事,苏幸川语气无奈带笑:“徐总,您也体谅体谅我们,管理费降到0.5%,我们就只能喝西北风了……”

    挂了电话,苏幸川一回身,看到李暄穿着白大褂站在床边,把他吓得一哆嗦。

    “怎么不出声啊?”

    李暄翻开病历,和苏幸川沟通手术细节:“手术时间定在明天早上十点半,手术前八小时空腹,不能吃东西也不能喝。”

    “知道了。”

    护士把病号服拿过来。

    苏幸川摸了一下,布料有些粗,突然说:“你就穿不了病号服,你肯定嫌硬。”

    李暄望向他,嘴角微微向下。

    苏幸川分不清这个表情是不高兴还是委屈。

    李暄准备离开的时候,苏幸川下意识想要挽留,随口来了句:“医生,这个手术有什么副作用吗?”

    “副作用?”

    “比如,做完手术之后,”苏幸川向下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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